但是他蹬樁身的時候腳滑了一下,一天訓練下來李瑜體力也透支了,抓他腰的手也吃不住力,手滑鬆開了。
何烯年的左後肩和左臂便撞到了旁邊另一根高樁上才落到了軟墊上。
這一下把何烯年都砸懵了,好久沒摔這麼狠了。
李瑜對準那個已經有點發紅的地方用力揉搓,傷處被他的手勁按著,痛得何烯年齜牙咧嘴,也回過神來了。
「嘶,輕點!」他喊道。
李瑜手上力道不減,「輕點哪能有效,長痛不如短痛。」
說完又賤兮兮道,「看什麼呢,你這表情和佳欣說的那個失魂落魄一模一樣,怎麼,是被甩了還是被綠了,說給哥哥聽聽,哥哥給你排憂解難。」
何烯年笑著罵了他一句,跟他說了數據採集的事,問他什麼時候有空。
李瑜想也沒想,「隨時。」
何烯年想了想,在對話框裡面輸入,「明天吧。」
許騁回得很快:好的。
除了這倆字,何烯年就沒再等來別的信息了。
但他還挺容易滿足,看著屏幕上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心情莫名好了不少,也可能是因為明天就會見到許騁的緣故。
第二天上午,何烯年和李瑜開著他們獅館的麵包車,帶上工具,哐哧哐哧去到了城區的一棟寫字樓,跟保安交代了來意之後就被前台小姐姐帶上了VR公司。
接待他們的是個帶著眼鏡的年輕人,叫小賈,他把兩人引進了一間空曠的會議室,然後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會議室的門開了,進來的是劉佳欣。
何烯年看到她心裡沒忍住雀躍了一下,然後看向她身後——沒有人了。
他有點失落的收回了視線,李瑜則高高興興地打了個招呼。
等到他們兩人寒暄完了,何烯年才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們許總不來嗎?」
劉佳欣答道:「不來吧,聽我領導說他今天好幾個會呢,開完都天黑了。」
何烯年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也對,這麼一個小場面許騁有來的必要嗎,他自嘲笑笑,自己可真會自作多情。
說是採集數據,其實就只是他和李瑜貼著幾個貼片舞獅,後期自然會在他們動作基礎上潤色。
劉佳欣來了一會兒就走了,現場就剩兩個對著電腦的工作人員和小賈。
小賈還一直招呼他們休息,說起碼得錄三天,讓他們慢慢來。
何烯年的傷本來就沒好,舉了半天的獅頭,下午的時候又開始隱隱作痛,他歪頭活動著左邊肩膀,跟李瑜說:「今晚你還得給我推一次。」
李瑜放下手上的礦泉水,雙手扶上他的肩膀,幫他松筋,「說了得大力點兒才管用,昨天就該。。。」
李瑜話沒說完,視線落在了何烯年身後,瞬間表情都變了,眼睛睜大,臉上寫滿驚訝,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