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我就是。
况且,木克土,以木行《碧木朝花》对付土行术法再合适不过。”
边说着话,边双手结印。
到了他这一层次的修士,施展低等级术法本不需要再繁琐的使用法诀,但受了伤,可以使用的真气屈指可数,只能退而求其次浪费时间掐诀结印了。
苏慎想用《百花术》以桂花花粉杀死他们时,有如春风徐来,《碧木朝花》仿佛春季已至末尾,正值碧木迎夏、万花饱满。
翻涌的地面渐渐平复,星光点点,忽有树苗、花枝破土而出,随着孔燕行增大真气,树苗茁壮成长,花枝绽放鲜艳的花骨朵……
惊愕的老修士忽觉肺腑大痛,不待他反应过来,一根纤细的花枝就从他张开的嘴巴里伸了出来,然后是皮肤,一朵朵千姿百态的花骨朵无中生有,老修士惊怖非常,顿时要拔腿逃跑,两脚却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低头一看,不知何时两根食指粗细的树枝已然穿破他的脚掌正在生长。
孔燕行停下真气,犹如跃上河岸的鱼,满头是汗,大口大口喘息着,体魄无处不痛,幸好适才又服用了一粒大草还丹,要不然这般强行动用真气施术,还是《碧木朝花》,伤势非得严重恶化。
只是,如此程度的《碧木朝花》仍杀不了老修士,接下来就看赵蟾的了。
少年目光平静,握住飞逝的手宛如磐石。
老修士身上的异状随着孔燕行停手迅消散。
虽然恢复了活动,赵蟾却持剑杀了过来。
老修士怒目圆睁,刚要有所动作,飞逝剑就从他的脖颈处一闪而过。
孔燕行望着老修士尸分离,慢之又慢地挪至木凳坐下。
赵蟾大步跑回:“孔大哥……”
瞧着孔燕行黄豆大小的冷汗接二连三滚落,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暂时无事了,帮……帮帮我买壶酒,压压……压疼。”他断断续续道。
委实不曾料到游居镇的情况复杂到此等地步,先是大战老蛟,又遭外乡修士不断袭杀,还有一个百宝真人洞府……
王焕身为游居镇斩妖司的力士没有及时将消息汇报给阳县,绝对是彻头彻尾的失职!
只不过,即便王焕如实汇报,阳县斩妖司也分不出多余的人手,或许和现在一样,他独自前来处置。报案房的主官都被派出来了,可见阳县斩妖司缺人缺到了何等境地。
唉,多事之秋啊。
赵蟾提着飞逝剑跑向酒铺。
谁知道还有没有外乡修士等着杀他们?
彩烟街没人,赵蟾不禁放下悬着的心。
站在酒铺门前,少年郎喘了几口气,连续高强度厮杀饶是他这等体魄也有点吃不消。
待呼吸喘匀了,这才敲门。
掌柜很快打开门,原以为是私塾的潘先生,居然是赵蟾。
“你……又有妖患了?”
赵蟾赤裸的上身被火燎过,再加上敌人的鲜血,谁看到了都像是刚刚处置完妖患,转念一想,外乡修士实际上和妖魔没什么区别,点点头:“周伯,打壶酒。”
掌柜接过送给他的酒葫芦,二话不说,把铺子里仅剩的雪腴酒为少年打满,“十文钱……等等。”
酒葫芦系挂在腰间的赵蟾看着掌柜抱着大酒坛:“拿去。这坛酒不要钱,我想为游居镇做点事……你现在是斩妖人,喝了我的酒,相当于代我宰杀了那群该千刀万剐的畜牲!千万别推辞,我只有这点心意了。”
赵蟾沉默少许,放下钱,环抱大酒坛朝掌柜道:“我会尽力让大家都没事的。”
“唉!幸亏咱们游居镇有你这位斩妖人啊!是老百姓的福气!”
抱着大酒坛,回到院墙塌了的家里。
拔开酒葫芦的塞子,递给孔燕行。
他迫不及待的饮了一口。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