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倩又道:“之前我们去吃饭的时候,发现至少有九个人在近距离盯着我们,显然是被那些搞自媒体的暴露了我们的行踪,不然他们也来不了这么快。
看那样子,他们是想先跟紧了我们,然后再找个他们认为合适的地方来下手。
依这些家伙的尿性,肯定还是制造另一起酒驾的车祸。
只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首先被我给摆了一道。”
张倩说着,拿出了一个信号屏蔽器并顺手打开了开关,然后一边把戒指里属于那九人的手机、皮夹、钥匙,以及三把手枪拿出来摆在桌上,一边继续道:
“这些东西,都是那几个人的,被我用了些手段给弄回来了。
他们无非就是要跟踪我们三人,并在他们认为适当的地方动手而已。显然是非常清楚可可的身手,所以准备这种东西。
当然,或许他们随身带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常态化的。
而且,这把应该还是警用枪。
我猜想,要么这些人当中有一人或几人本来就是现役警察,要么就是他们曾经袭警夺枪!”
张永兴拿起那把警用六四手枪查看了一下枪号,沉声说道:
“这是,原城北分局局长和平安同志丢失的配枪。”
张倩微微点点头,等着下文。
谭新林接过话头说道:
“两年前,当时的城北分局局长和平安同志,在从郊外返回局里的路上,所驾驶的轿车被一辆逆行的货车撞上。
肇事司机先是逃逸,然后又自首了。
据那个司机供述,他是因为哥哥偷窃工地钢材被抓而心存报复。
最终,肇事司机以交通肇事罪被判有期徒刑五年。
和平安同志因主要伤在腰部以下,虽然请了许多名医来救治,但双腿至今仍然没有知觉。
而和平安同志在车上从昏迷到被解救期间,随身的配枪却失去了踪迹。
丢枪案件非常严重,市局立即就向省厅并总部做了汇报。
由于受伤和丢枪两件事,和平安同志不得不离开了城北分局局长的岗位。
两年来,我市共发生了三起涉枪案件,所幸都没有出现这把枪的踪迹。
但是,这却始终是我们的一块心病!
没想到,无意当中被你给找回来了。
在此,我代表包括平安同志在内的市局全体同志向你……”
张倩急忙拦住谭新林抬到半截的手,同时笑道:
“别别别别别,谭伯,咱们私下里就不说那种话了。
等给薛立治疗完了,我就去给和局治腿。”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啊,简直比鬼都精!”
你想说什么,刚刚连前面的铺垫还没做完呢,就已经被人说破了,你是什么感觉?
张倩道:
“谭伯,张叔,你们也回去休息吧,在这儿耗着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说实在的,我完全可以不用柳枝接骨就能让薛立好起来。
但是薛立的事情影响很大,知道的人也太多,如果我那样做了,在他们看来,这种现象就显得完全不合常理,甚至有些诡异了。
而我要是因此而被人惦记上了,虽然不怕,但终归也是有些麻烦。
还不如用柳枝接骨更容易让人们接受一些。
这种做法,相对于截肢啊,上钢板啊什么的,对老曹来说,虽然是第一例,其实操作起来却是更简单,更容易。
而且还有我在旁边帮衬着,手术绝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们就放心回去休息吧,白天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呢。”
谭、张二人对视一眼,均知道张倩说的没错,这里有张倩亲自处理,他们二人绝对放心。
而且,事发第一时间,单位一二把手就赶来看望,并亲自落实了最佳治疗方案,这样,于公于私而言已经足够,接下来只要让秘书关注着薛立的恢复情况,随时向自己汇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