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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眾人投來的或驚詫或疑惑的目光，衛辭深呼吸一口氣，表情冷淡。

「葉晟日日夜宿花樓，紅粉知己圍起來，怕是能繞京城兩圈。林奕與太子脾性相投，浮躁頑劣。至於傅玄……莽夫一個，輕易地就掉入那群山匪的圈套，可見沒什麼腦子。」

聽他如此尖銳地批判旁人，衛老夫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訥訥地點頭，又道，「那不打緊，我這兒還多著呢，你……」

「母親。」衛辭偏眸看她，「沈菀來衛國公府尚且半年，母親便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嫁出去，知道的是說您心繫小輩，不知道的，還以為衛國公府容不下親戚呢。」

衛老夫人恍然，拍著胸脯道：「倒是我大意了。」

衛辭眉眼稍沉，「大理寺還有事，兒子先告退了。」

看著他風風火火地離開，衛老夫人又是長長嘆了口氣。

「這孩子，才待了不到一會兒就要走，簡直跟他爹一模一樣！」

華姑姑笑道：「四爺公務繁忙，也是正常，說不定等成親之後就會顧家了。」

衛老夫人更惆悵了，「幾日前他好不容易答應跟霜霜相處，結果下了幾盤棋，人就跑了，我現在就是愁啊，他都二十老幾了，嫣然都要嫁人了，他卻是連個通房都沒有。」

華姑姑眸光微閃，「四爺年輕氣盛，所有精力都放在公務上，想來也不知男女情事之樂。老夫人要給他安排個通房，那還不簡單……」

伺候衛老夫人午休後，華姑姑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瞧著站在院子裡趾高氣揚地指使丫鬟們幹活的侄女華煙，唇角勾起了一抹饒有深意的笑。

她招來了華煙，低語幾句，後者雙眸一瞪，滿臉的激動。

「姑姑，你說真的？」

華姑姑輕輕敲了她的腦袋一下，笑得眼角都綻開了細紋。

「我還能騙你？這件事要是辦好了，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華姑姑在衛老夫人身邊伺候了大半輩子，托她的關係，華煙也在衛府里謀了一份不錯的差事。只不過她眼高於頂，十八了也未曾嫁人，如今倒是讓她抓住了個一飛沖天的好機會。

大概是人逢喜事，華煙近日滿面春風，行事也越發囂張，府中的丫鬟頗有微詞。

衛老夫人選了華煙給衛辭做通房，這消息也傳到了沈菀耳朵里。

她待在流風院西閣，遙遙便可見盛裝打扮的華煙在東閣自由出行，儼然以衛四夫人的身份自居。

青竹還在身後抱怨著，華煙得了衛老夫人的允許，進了東閣不算，如今還管到她們西閣來了。

沈菀不作一詞，只是唇角的笑深了幾分。

她正愁最近衛辭對她不冷不熱的，華煙可不就是個突破口嘛。

第48章陰差陽錯

青竹拿著荷包回到了流風院，裡面裝著的是沈菀欲給嬌月的一百兩銀子。

沈菀瞥了一眼，便已知曉嬌月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