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沉即將所就讀的大學,也是世上最好的名牌大學。
恭沉要就讀的大學在國外,一讀就是四年。
所以,離恭沉去大學報到的時間分明還有兩周的時間,恭母就已經著急慌張的差下人開始為恭沉收拾行李起來。
恭母心急火燎,但還有兩周就要開學的恭沉,最近這段時間卻完全不在學校上。
而是在別處。
這段時間裡,恭沉心下焦躁,吃藥的頻率愈發頻繁。
往日裡他還是旁敲側擊,不動聲色的詢問有沒有陌生的電話打過來。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學開學日期漸進,恭沉的耐性漸漸售罄,剛開始的旁敲側擊也跟著變成了直白和坦蕩。
現在的恭沉,完全不加以絲毫的掩飾,但凡只要一有空,就會去追問管家,蒲遙知是否有給他打來電話過。
但蒲遙知一直都沒有打來。
就好像已經完全忘記了那通電話的事情,也早將所謂的補償給拋到了腦後。
一周後。
夜裡。
恭沉又夢到了某個低等beta。
夢裡,他和蒲遙知回到了高一,蒲遙知還是他同桌,還沒有發生那件事的時候。
月考結束,試卷下發。
蒲遙知坐在位置上,看著桌面上的試卷,表情苦悶。
beta瞅著試卷上的錯題,長長的嘆了口氣,表情苦澀而委屈。
「啊……錯了好多,學習真的好難啊。」
夢裡,恭沉坐在beta的身側,聽到這番話後,他嗤笑一聲,伸手將beta的試卷接過,前後的看了眼。
一題沒對。
恭沉嘖了聲,毫不留情地嘲諷:「一題沒對,蠢貨。」
恭沉話落,只見蒲遙知側過臉,毫不猶豫的朝著他的方向看來。
接著,露出一個淡定沉靜的淺笑。
beta說:「恩,恭沉同學說的對。」
beta眼神平靜,宛如死水,毫無波瀾。
深邃、幽暗、漆黑無光。
恭沉表情一滯。
他再次驟然從床上驚醒。
恭沉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他注視著眼前熟悉的臥房光景,這才意識到,剛才的一切不過都是他所做的夢。
但夢境實在是過於真實。
真實到,讓他甚至以為就是現實。
恭沉伸手按了按發脹的眉心,伸手在床頭邊的櫃面上摸索了幾下,很快便找到了他睡覺前放在床頭邊的梅斯諾林。
他揭開藥盒,仰著脖子猛吞了兩顆。
白色的苦澀藥片吞入喉間,隨著漸漸開始生效發揮的藥性,恭沉剛才那即將開始變得躁鬱的心情立刻得到了緩解。
看來,如果這件事情不得到一個他所認為的完美的解決,那麼,在他心中便始終是個心結,無法釋懷。
總之。
晚上想要睡的安穩,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