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阿婆控制不住地手抖起来,却还是坚持拉着警察的裤脚说:“求求你,我真的把她教的很好,她连老鼠都不会伤害的人,她有两个孩子,她不是疯子,不是疯子,更不会杀人,你们不能带走她!”
安忘忧越听越不对劲,好像胡阿婆说的并不是春妮,再联想起她砸到地上的时候撞到脑袋,估计意识还没清醒,跑到胡阿婆身边说:“阿婆,你先起来,你看妮妮不是在这里吗?”
警察看不下去了,商量着要不就不带春妮去警局了,派一个人去就行。
“不行!”男人趁机想上前拉胡阿婆,被春妮一口咬在手的虎口处,男人怒急一巴掌扇在春妮的脸上,将她的脸扇的肿的老高,警察立马上前制伏住男人,男人还在骂骂咧咧,一个警察抽出警棍吓唬他说:“你要是再妨碍执法,别怪我动手了!”
男人瞬间安静,其他人扶起胡阿婆,安忘忧站直说:“警察同志,我跟你们回去。”
四面楚歌的小岛
老人们一听都纷纷阻止说:“不行,你一个女孩子,这三个人不知道怎么害你呢,你不能去。”
“没事的,城里有我男朋友,我晚上刚好去见他一面。”
男人阴阳怪气的说:“对,就她去,她就是主谋,骗我老婆的主谋!”
安忘忧没理他,说完转身跟胡妮妮交代了几句,特别是李强和杨柳以及两个客人的事宜,胡妮妮还是想跟她去,直接被安忘忧压下去了。
大家跟着他们一直送到了码头,安忘忧摆摆手说没事,我跟着警察,世上我最安全了。
小贺叔始终没说话,等船快靠岸的时候,走到安忘忧身边说:“丫头,我在这里等你,办完事就回来,我把你送回去。”
“不用了,贺叔,我今晚住一晚,明天再回去了。”
“不行,我得送你回去。”
“贺叔,我男朋友在城里,我想去看看他,没事的。”
“那你注意安全,有事给叔打电话。”
“好。”
坐在车上的时候,安忘忧给徐修远发了个微信说自己来了市里,能不能晚上来警察局接一下她,发完就关了手机看向窗外,心里静的如一汪水。
做完笔录走完程序,警察的意思是联调联处,因为这个涉及到妇联、农村、政府多方的事情,对于春妮的去留他们无法做出保证,毕竟她不具备行为人的能力,但考虑到其曾经受到过暴力伤害,后续会由妇联调停,离婚的话需由安忘忧他们找代理人向法院提诉,这场“抢人”大战里,受伤人胡阿婆、李强都不在现场,后期需要来做验伤报告。
男人当然不服,说自己会去法院告他们,还让安忘忧等着。
“我等着你,”安忘忧整理着面前的材料,慢悠悠的说:“我相信任何一个司法部门都不会同意你的要求,毕竟国家保护的是人的权力,而不是畜生。”
流程结束,警察让安忘忧晚一点出门,走出去的时候却还是被蹲在一旁抽烟的男人喊住:“臭婊子,平时出门注意点,别被花盆啊,车啊,撞死了,砸死了。”
“那就看,我们谁先遭天谴吧。”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没想到徐修远走了过来:“结束了?”
“嗯。”
男人瞥了眼徐修远,似乎在猜二人的关系,安忘忧没理他,牵着徐修远的手打算离开就听到一个警察喊了句:“徐书记,你怎么来了?”
“来接女朋友。”
“她是你的女朋友啊,我说你徐书记难得会给我打电话。”
“刘局,谢了。”
“我们应该的,说什么谢,你女朋友挺优秀,有勇有谋。”
徐修远看看安忘忧,认真地说:“对,她很优秀。”
两人十指交叉离开了警局,身后的恶狼却满意的重复着徐书记三个字,机会这不就来了。
鉴于安忘忧没吃饭,徐修远先开车带着她去经常吃的小店解决了五脏庙的需求,吃的时候两人还说说笑笑,等吃完了饭,反而尴尬了起来,借口说自己定了酒店,报了之前住的那家的名字。
“怎么订酒店呢,你可以住我那里,今晚我得回去值班,家里没人。”
“所以,你是上着班跑出来?”
“没,距离我值班还有一个小时,我主要是帮同事的忙,没想到误了我自己的事,你就安心去住吧。”
“不了,”安忘忧心里有把自己的尺子,知道一旦她选择接受那把钥匙意味着什么,借口说:“我住酒店方便,明天好一早去码头。”
“行,按你方便来。”
安忘忧心里纠结的要死,都这个年纪了,其实今晚他们俩滚床单也无所谓,但是徐修远一脸正人君子的样子,也不能她主动提这个事情,显得她多积极一样。
送到酒店门口,安忘忧突然不想上去了,转头说:“咱们俩难得见面,去杯咖啡吧。”
“这个点喝咖啡,你还能睡得着吗?”
“不能。”
“怎么还说喝咖啡?”
“喝奶茶胖,但是难得见到你,想多待待。”
徐修远没接她的话,伸手环抱住她,将头搭在她的肩膀处说:“最近忙着招商会的事,我有点忙,等我放年假,我去岛上陪你。”
“过年你怎么知道我不回家?”
“那你来我家过年吧,我如果带人回去,估计家里得锣鼓喧天庆祝我这个书呆子有人要了,再感谢你愿意帮忙解决我。”
安忘忧被他的形容词逗笑,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问:“徐修远,你父母感情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