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句,刺激的男人转身就朝楼下跳了下去。
砰的一声,血肉满地,所有拼命的挽留瞬间化成烟灰。
陆厉川说,“喜欢听八卦,传八卦,是人之常情。”
“可我们是普通民众吗?”
他面无表情扫了眼暗戳戳竖着耳朵偷听的人,敲了敲桌子,说,“我们是人民警察。”
“警察是干什么?”
“保护人民群众的财产和生命安全。”
“所以不论别人有什么苦衷隐疾,甚至泯灭人性丧尽天良,我们也一样要救。”
“每次我们同事去救援,拼尽全力挽救轻生的人,可楼下看热闹的人里总有那么几个不耐烦,怎么还不跳,装什么装,听到这种话的时候,你们什么感觉?”
“那怎么就没人想想撺掇别人做一件不可能的事,和撺掇别人跳楼有什么区别。”
话音落地,会议室里前所未有的寂静。
末了,陆厉川说,“在警队,就要学会公私分明,如果这样意气用事,谁敢把群众的生命安危交到我们手上。”
“你敢吗?”
“还是你?”
被他点名拎出来的两个同事面如土灰,都噤了声。
陆厉川一番话说得众人心服口服,从那儿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警局越雷池半步。
而对他有心思的小姑娘,经此之后,也都早早断了念想。
毕竟他这暴脾气,没有自知之明最后虐哭的还不是自己。
回到办公室没多久,陆厉川就接到秦局打来的电话。
那时,他刚脱
下外套,准备换衣服回家,就听到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的手机嗡嗡作响。
他从抽屉里里拎出手机看了一眼。
短短几个小时,通话记录里多了三十多个未接电话。
还有不计其数的短信。
视线扫过联系人,陆厉川凌厉的眉头皱了皱。
他刚要关了手机出去,电话就嗡嗡响了起来。
沉默片刻,他转身接起电话。
“秦局。”
“你个兔崽子,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对面的暴怒声如洪钟,字字怒不可竭。
陆厉川抵着下牙无奈一笑,靠在墙上,单腿弯曲,把手机夹在肩膀上,腾出手点了根烟。
对面足足骂了三分钟,怒火才渐渐平息。
“您老骂够了?”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爱生气,怒急伤身啊。”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混账羔子,放着好好的安稳前程不要,跑到缙云山去做什么教官!你脑子被驴踢了?”
“你在警局干的好好的,过两年省里多露面,升上去是迟早的事。到时候照你爸的意思结婚生子,成家立业,一辈子名利双收有什么不好?”
“你非要去缙云山,非要去!”
“还偷偷背着我递交了调职申请!我要不是在外地,我非回去抽你小子不可!”
秦局混在男人堆里当了半辈子兵,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陆厉川自知理亏,只能无奈笑听。
等秦建国骂够了,他才掐了烟,从墙上站起
来,说,“我这不是才交申请吗,您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