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的耐心可不多。
本公主又是习武之人,下手没个轻重,若是手一使力。。。。。。”
“放了昔儿!我跳!”桑榆的眼中浮上了一层淡淡的血丝。
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桑昔的命被晁小芊玩弄。
离近了些,她更加确定,再不救桑昔,桑昔就撑不住了!
晁、小、芊!
桑榆恨恨地磨了磨牙。
在她接过舞裙的一瞬,晁小芊也信守承诺地放开了桑昔。
她的目标,本就在桑榆。
何况真弄死了桑昔,没了拿捏桑榆的把柄,她只怕玩不尽兴。
桑昔刚喘过了气、慌忙从袖中取出一颗护心丸服下、稳住了病发,桑榆便端着舞裙,走上了演武台。
“阿姐。。。。。。”
桑昔的眼泪立即淌了下来。
此刻二人的狼狈,无有高低。
“别哭,没事的。”
桑榆为桑昔拭去了眼泪,像从前无数次二人面对劫难时,桑榆护佑桑昔的那般。
明明只是一句轻声,却仿若真叫桑昔感觉到了力量,停住了抽搭。
二人不过相触了一瞬,桑昔便又被晁小芊拽了过去。
她一手提着桑昔的后脖,一边傲然地注视着桑榆,言行举动,皆是威胁。
在桑榆去后方换舞裙后。
她得意地挑了挑眉,放肆大嚷:“果然是桑家之女,都是些软骨头!
桑氏一族的皇妃公主贵女们,被金兵肆意凌辱玩弄。
前七公主桑榆,亦是为了活命,什么羞辱都愿接。
当真是天生的贱种。
活该桑氏皇族、亡国受辱,落得如今的下场!”
桑榆听着晁小芊的肆意嘲弄,以及外面的兵士一众附和晁小芊的声音。
她的心宛如坠入寒冰。连换舞裙的指尖,都极其冰凉。
亡国。受辱。
相比起被金兵劫掳的一路上所看见的、经受的。
如今她不过献一支舞,又算得了什么呢?
从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南国公主,在军营中献舞,自是可视为对她“尊贵身份”的羞辱。
可如今,她不过亡国奴、阶下囚。。。。。。
还有致命的把柄被拿捏在晁小芊的手中。。。。。。
她有什么,可选择的余地。。。。。。
艳丽的舞裙着在桑榆的身上,却不显轻佻,反而她一步一踏而出,仿若灼热的火莲一般,惹人惊叹,那内里又燃着纯白的内焰,出艳丽的浓墨重彩却又不染,叫人根本不敢亵渎。
演武台上摆立着一面一人高的战鼓。
桑榆取下鼓槌,随着她如游龙、似跃凤的舞姿,战鼓也响起了声声肃鸣。
鼓声哀痛而又壮阔。
仿若声声山河尽失的悲歌。
桑榆的舞,仿若已不是舞。
而是对山河未归、家园尽失、极尽沉痛哀惋的泪诉。。。。。。
随着翩翩之舞,随着阵阵荡气回肠的战鼓悲鸣。
竟叫若干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