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燕青心灵机巧,卢俊义虽不言语,可他还是看出主人忧思不断。
扫了扫寨墙外整装待战的梁山军马,再一看自家官兵垂头丧气的模样,燕青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燕青如今年方二十,一直都是在大名府混迹,未曾见过兵仗,纵使他天资聪慧,但对于眼前局势,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梁山大军有三万余,不是三百三千,煌煌大势催然而下,非是一人一力能敌。
燕青平时的百般计谋,在面对梁山如此雄壮军马下,显得是那么无可奈何。
看着卢俊义皱起的眉宇,燕青决定日后定要好生学习兵事,以助卢俊义一臂之力。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当下还是先为卢俊义分担一些忧虑为好,不然看着卢俊义皱眉,燕青心中是最难受的。
燕青眼珠转了转,苦思一阵后,朝卢俊义大喜道。
“主人,小乙有办法抵住梁山军马了。”
闻听燕青此言,卢俊义不可思议地看向燕青。
虽说燕青平时机灵,甚得他欢心,可眼前梁山大军压境,来势汹汹,大有不打下大名府绝不回转的势头,他都有些束手无策,燕青不过是一毛头小子,居然能有法子抵住梁山强贼,莫不是在耍他开心?
但看在燕青对他忠心的份上,卢俊义还是强压心中质疑询问道。
“计将安出?”
燕青手指梁山大军方向,侃侃而谈道。
“主人常在府内,多有不知梁山消息,而小乙混于市井,素有听闻梁山情况。”
“据小乙所知,梁山之主刘玄是个爱名声、敬好汉、护百姓、重信诺的,且梁山不以贼寇自居,而是宣扬他们是百姓义军。”
“既然如此,主人可遣人与之相谈,或以大名府百姓安危为由,劝其退兵回泊;或以主人为饵,诱其暂且驻兵不进。”
“亦可高挂免战牌,只要拖得些时日,河北诸州军马便可来援。”
“小乙又有听闻前些时日府城内军马变动,多向凌州方向移防,稍加打听下,虽不知内情,但也探得凌州有两位良将领强军驻扎。”
“二将都是久经战阵,颇具手段,鲜有敌手,主人可将此事告知府城相公。”
“若府城相公令,星夜兼程下,凌州相距大名府不过五七日路程,得二人相助,前后牵制梁山军马,想来不须数日,梁山自会退去。”
“能退敌梁山泊,主人也算是建功一件,可不再忧虑。”
听得燕青话语,卢俊义沉思一阵后,反问道。
“那凌州二将可真如你所言有抵御梁山的本事?”
见卢俊义意动,燕青连忙肯定道。
“小乙所言,句句属实。那凌州二将声名甚大,穿州过府的商人旅客都有传言二人本事。”
“自那二人上任凌州,治下一片清宁,无有盗贼肆虐,强寇侵袭,端的是十分了得。”
“又兼近来凌州新起一个坊寨,唤作曾头市的,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皆有人打那处过,都言凌州水火将,护得一方宁。”
“人人盛赞下,便是偶有虚名,但想来应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