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在听到江珩的一番辩解后,心神顿明,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心里也不得不赞叹他真的是心思缜密,有勇有谋。
今天那砚台砸的一下力道很大,没个十年练就的功夫是砸不出来的,估计李富贵还真得在床上躺几个月才能好。
颜卿知道他是为了不让李富贵欺负自己,所以才想出这么个计策。
真不愧是日后威震四方的摄政王!
外面围观的百姓都顿悟了过来,大家开始小声议论:
“对啊,这李富贵本就是因了那腿伤才没去参军的,怎的这会又来告人砸伤了他的腿?”
“对啊,江家秀才郎腿也不好,李富贵腿摔伤了,躺在家中养伤不能下床,秀才郎腿脚不便,足不出户,是如何砸伤他的腿的?莫非李富贵是装的?”
“装的?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听说他还有大舅在京中为官,此次恐怕就是借了他大舅的关系才没被强招入伍,这要是被查出腿是假摔的,那怕是连他大舅都得连坐啊。。。。”
李富贵听到众人的话,心里顿时惊出冷汗,连忙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腿确实残了,我可没有说慌,
那个我腿摔伤的时候把脑子也摔伤了,记性有些不好,来人,快抬我回去休养,我不告了,腿是我自己摔伤的,跟别人没关系。。。。”
李家的几个家丁正准备把李富贵抬走,就听到县令用力一拍惊堂木,威严道:
“李富贵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公堂是想上就上的吗?你无端告人假状便是诽谤,来人呐,将此人拖下去打上十大板,以儆效尤!”
颜卿听到这个处罚,乐得差点笑出声来,这个李富贵真是自作自受。
她无意中抬头看向江珩,却现他也正看着她,见她看来,他给了她一个安心清澈的笑容。
他是可以保护嫂嫂的,虽然他的脚不行,但他智力健全,经此一遭,李富贵得有很长一段时日不能再骚扰嫂嫂了。
李富贵不服气的哀嚎:“狗官,我大舅不会放过你的,我大舅在京为官,你这种地方小官惹不起,你等着被革职吧!”
县令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起身冷哼就退了堂,衙门里只剩下板子落在李富贵屁股上的声音。
颜卿起身对江珩说道:“二郎,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江珩轻轻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坐着牛车回了家。
晚上,吃过饭后,颜卿把水端到江珩房间里帮他洗脚,他昨日洗过澡了,所以今日便只需洗脚。
颜卿把水端到他脚边,然后帮他把鞋脱了,卷起裤腿,温柔的把他的脚放到热水盆里。
他的腿是有知觉的,也能感受到水温,只是腿骨受了伤使腿无法行走。
每当她细腻的手掌碰触到他的皮肤时,都让他有一种疯狂想要逃脱的冲动,不是反感她的碰触,只是觉得这样对不起大哥。
江珩强压着胸中那狂跳的心脏,紧抿着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呼吸太大声,让面前的女子感受到了,会觉得他轻浮。
这都不是他想的,只怪他从未接触过女子,每当被嫂嫂碰触就会疯狂心跳,可自己腿脚不便,也不得不麻烦嫂嫂照顾他。
江珩心里纠结极了,甚至时常在想,若是大哥回来,得知嫂嫂每日都是这般与他肌肤相触,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