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是看见晏槐予急匆匆地出了公司,又是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回了公司。
体内的八卦因子蠢蠢欲动,祁燃没忍住,直接去了晏槐予办公室打听。
“老板,酒店订好了。”何林也正好在这时进来汇报。
祁燃一听来劲了,他立马问“你不回家住吗为什么订酒店”
晏槐予朝何林点点头,然后又示意他先出去,等门关上,这才朝祁燃睨了一眼“你就这么没事干”
“我这不是看你下午急匆匆地结束会议,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祁燃说得理直气壮,“我这可都是关心你。”
晏槐予淡淡抬眸“现在看到了可以回去了。”
“这马上就要下班了,你又回来干什么”祁燃好奇地问,“不回家反而还订了酒店,十分可疑啊。”
晏槐予紧抿着唇,神色更是晦暗不明“薏薏想跟我离婚。”
“什么”祁燃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她已经跟你提了”
“何林不小心查到她去咨询了律师有关于离婚的事。”晏槐予微微敛眸,“我怕她跟我提,所以决定先去酒店住几晚。”
祁燃是第一次见到晏槐予这么谨小慎微的模样,这个冲击甚至比刚才还要大。
他吸了口气,又深深朝晏槐予看了一眼“你真的栽了。”
晏槐予苦笑一声,对于这句话几乎是默认。
祁燃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遇到这种事还是需要借酒消愁的,怎么样,兄弟今晚陪你喝几杯”
最后,晏槐予跟着祁燃去了他家。
“今天也就是你过来,我才会把珍藏的好酒拿出来,别人来了我都舍不得。”祁燃一边说着一边去了酒窖拿酒。
晏槐予无奈地笑了笑“你好像也没少从我那里拿酒喝吧。”
祁燃拿了酒回来,也嘿嘿笑道“你可是晏氏集团的总裁,赚的钱不是比我这种打工人多多了。”
晏槐予看着他倒酒,却也忍不住笑起来“祁叔叔知道你自己给自己这么定位的吗”
“他是晏氏的董事我又不是,我可不就是个打工人。”祁燃啧了声,随即十分狗腿地说“我能进晏氏都是你的功劳,这杯该敬你。”
晏槐予接过高脚杯,与他轻碰杯沿,随即仰头灌了下去。
“哎,你别喝的那么猛,到时候喝醉了我可不伺候你”祁燃赶紧说道。
晏槐予苦笑着道“喝醉了也好。”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徐薏的那大家都传你不喜欢她是怎么回事”祁燃一肚子疑问。
“因为她不喜欢我啊。”晏槐予越喝越觉得这酒有一股苦味,“我甚至知道她偶尔对我的好只是因为她嫁给了我,所以才会下意识对我好。”
所以他每次都会故意克制着不回应,只怕自己越陷越深。
“你愿意离婚吗”祁燃问。
晏槐予立马摇头“当然不愿意。”
“那我给你支个招。”祁燃转了转眼珠,笑眯眯说道“你装病,要不然缺个胳膊断个腿什么的,她总不好拉你去离婚了吧。”
晏槐予脸色一黑,抿着唇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缺胳膊断腿。”
祁燃有些委屈,“我这不是给你提建议嘛。”
晏槐予冷淡睨他一眼“你闭嘴就是最好的帮助。”
祁燃“”
晚上。
徐薏因为口渴去厨房倒水喝,等她穿过客厅才现屋子里静悄悄的,本来晏槐予的书房灯在这会应该是亮着的,可今夜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下意识朝墙上的时钟看去,此时已经十一点半,晏槐予从没有哪天晚上加班到这个时间点,只能说明他今晚不回来了。
“你说晏槐予今晚没回来”祝觅夏惊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徐薏嗯了声“我刚才出门现他房间都没有动静,从前两天开始就一直在躲我,我今天想跟他说句话都不行,好奇怪啊。”
“别真的像你妈说的那样,他在外面有人了吧”祝觅夏猜测着。
徐薏直接便否认“不会的,晏槐予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有,以他的性格直接跟我摊牌说了。我们婚前协议时就讨论过这件事,给彼此最基本的尊重。”
“那为什么你妈会这么说”祝觅夏突然疑惑起来。
徐薏嗤笑道“还能为什么,让我以为晏槐予心里有人,那我就没办法心无芥蒂地向着他,只能回头去找徐家。可是我从来就没想过靠晏槐予,我都要离婚了,晏槐予假如真的心里有人也跟我没关系了。”
“你和晏槐予还真如般神展开啊,将要离婚前夕出来个白月光,学到了。”祝觅夏啧啧道,“写就该这样欲扬先抑,然后再来个反转。那个所谓的白月光其实就是你,他心里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徐薏正在喝水,差点没因为祝觅夏这句话而喷出来,“咳咳你能不能别胡说。”
“我这不是根据已有的事实进行合理的脑补嘛。”祝觅夏嘿嘿笑道,“再说了,你也说过你对晏槐予动心过,就没有进一步的想法”
“没有。”徐薏回答得十分干脆,想到那些碰壁和冷脸,她眸底便划过一丝嘲讽,“心里那头小鹿早就撞死了。”
祝觅夏叹着气开口“先不说这个了,徐家下次要是再来找你,你打电话给我,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