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咸猛地点头。知道知道知道!
阮籍这才收回手,然后冲进屋子里,疯狂砸东西。他能够理解刘伶的心情,也想脱光了奔出去转一圈,释放内心的激动与疯狂。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所以,阮籍只能靠砸东西,释放激动的情绪。
阮咸在外面,听着屋里‘砰砰砰’各种摔碎的声音。他的心好乱,冒出很多想法,手脚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大魏有救了!
这是真的吗?
可是,到底是谁在救大魏?
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叔父如何知晓?
是刘伶的举动透露出的信息?
阮咸真的想问,怕自己管不住嘴,猛地往嘴里灌酒。
喝!多喝点!喝多了,就不会问了!
嵇康如往常一样,在竹林里弹琴。
天冷,竹林里满地落叶,景色萧条,来这里谈玄聊天的人也少了,没了往日的气氛。嵇康却不在意,忘情忘我地弹琴。
风声呼呼,琴音与风声缠绵,被风声带去别的地方。
有什么动静,朝这边而来。嵇康睁开了眼睛。
在这里的几十人成群的喝酒谈笑。服用过五石散的人,热得脱了衣服。有的人甚至在随着嵇康的琴音跳起舞来。怎么嗨怎么来。
等那个声音近了,他们才听清楚。说话的人突然不吭声了。跳舞的人也停下来。他们都在盯着声音的来源。
然后,看到一个人浑身赤着朝这边奔来。
不是吧!
这身材!这疯狂的行为!除了刘伶,没别人敢做出这种事了!
这大冷天的,刘伶不在家里待着,为什么要这样跑出来!喝多了?五石散上头了?还是故意出门狂奔演给司马家看?
刘伶一出场,亮瞎众人的眼睛。不堪入目,许多人闭上了眼睛。
只有嵇康,突然笑了。
跑到众人这里,刘伶忽地大声长啸。
疯了!刘伶绝对是疯了!
这是在场很多人的想法。
嵇康的琴音却变了,改变节奏,不再是低沉忧愁的音律,旋律突然变得轻快起来。
刘伶知道,他懂了。于是叫得更厉害,更癫狂。
在众人面前奔跑了一圈后,刘伶又跑开了。
嵇康的音律又切换回原来的音调。
“这刘伯伦,莫不是真癫了?”
有人低声议论。
“装久了,也许就成真了。”
“唉!可惜了如此贤士!”
众人为刘伶可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