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
“本来是打算多带几坛,考虑到城里人不一定喝得惯咱们乡下人酿的酒,再说你们过年的时候还要在老家办喜宴,因此只带了年份最长的这四坛酒。”最后张老支书指了指酒坛身上贴着的红色纸条道。
红纸条已经有褪色了,不过用毛笔写的安依然清晰可辨:一九六八年十一月初三冬至日封。
一看就是刘青山的字迹,这四坛酒是整整珍藏了十八年的女儿红!
这是多么深沉的父爱啊!
比起刘青山对刘欣雨的爱,辛皓对辛雨的爱似乎有些不值一提了啊!
不过也不能这么比,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环境,表达的方式肯定不一样的嘛。
不能辜负的父爱
从老家带来的这四坛子酒,也确实让刘欣雨有些为难。
酒既然带来了,那么肯定是要摆上婚宴桌的,但是刘欣雨又真的有些担心陈招娣和刘厚兴。
她有些不敢想当陈招娣和刘厚兴得知这四坛酒的来历心里会怎么想。
他们年龄大了,就算身体没什么大毛病,但是高血压也是毛病啊,当然最好是不让他们多思多想,那么在把酒送上桌之前,必须得先与他们进行必要的沟通。
该如何与他们沟通呢?
时间有些紧迫,明天就是举行婚礼的时间,上了一天班终于在领导的催促下提前了半个小时下班的的刘欣雨回到家里正在头痛该怎么与陈招娣、刘厚兴沟通,刘新建来找她了。
看到刘欣雨劈头就问:“姐,听说长河舅舅从老家带了四坛子酒来?”
刘欣雨眉头微微蹙了蹙,心道:谁啊,嘴那么快!
不过这样也好,也没必要非要知道是谁嘴快。
现在陈招娣他们都知道了,她也就没必要费脑子,直接问他们的想法,然后想办法说服他们把几坛酒用上。
于是打开酒柜指了指在最底下那格放着的四个酒坛道:“这就是我舅他们带来的酒,我爸十八年前为我酿的,一直藏在小地窖里。”
刘新建好奇地蹲下来,看清楚酒坛上贴着的标签,惊呼道:“十八前陈的女儿红,味道肯定不错。”
说着还咂了咂嘴。
刘欣雨不由失笑,这孩子看到美酒就忘记了今天过来的目的?
不过刘新建可以忘记,刘欣雨却不能忘记,轻咳一声道:“我爷我奶怎么个想法?”
“他们倒是不想在喜宴上用这个酒,但是又觉得长河舅舅大老远地带来,总要问问你的意思,要是你觉得这四坛酒必须上桌,他们……他们也不反对。”刘新建并没有起来,仰头看着刘欣雨,眼里的意思显然是希望刘欣雨能够考虑陈招娣他们的意思。
刘欣雨却毫不犹豫地给了答案:“这些酒肯定是要上桌的,这是我爸专门为我酿的,是不能辜负的父爱!”
刘新建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刘欣雨知道刘新建想说什么,干脆来了个开诚布公道:“我让这些酒上喜宴桌子,不是给谁找不痛快,更不是针对爷奶,真的只是不想辜负我爸的拳拳父爱。
我知道这些酒上了喜宴,肯定会让人想起当年的事,爷奶的心里大约也是会有些不痛快的。
了解当年那些事的人,谁不知道爷奶那样做是为我爸好,我爸从来没说过他们那样做是错的。
但是我爸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