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居然会这样对晚晚,还说要放弃晚晚这种话,我看在他是晚晚爸爸的面子上给他留几分薄面,真是没想到……”
女人讥讽地笑笑,她一直居高临下的神情在提到林晚时松动了几分。
“你放心,晚晚是我的底线,我不会坐视不管,他的把柄我有太多了,不拿出来只是我顾念女儿。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也没什么必要。”
她又看了眼手表,刚好二十分钟,于是站起身。
6鸣知也随她起身,拘谨地攥着包,女人风风火火走向电梯,而后想起什么,转过身来,看着6鸣知。
“听说你精神不太好?”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6鸣知有些窘迫,但是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孟时和她记忆中的冷血女人不太一样,现在回想来,也许那也只是女人对生活的挣扎,那时的孟时刚结婚不久,就现了林衡意出轨的事实。
她不想让女儿刚出生就没有父亲,也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丑闻,所以选择了来警告自己,维持婚姻。
但后面显然是想通了,也许是无法再坚持,还是选择了离婚。
孟时了然地扫了6鸣知几眼,最后淡淡开口:“好好治病,你女儿只有你了。”
“向前看吧。”她说。
孟时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来来往往的上班族神色匆匆,他们走过6鸣知的身侧,大声讨论着工作方案,和午饭吃什么。
6鸣知有些恍惚,她逆着人流走出大楼,头顶阳光刺眼,她对着空旷的广场深吸一口气。
穿着在阳光下刺眼的红裙,像很多很多年前一样,沿着茂盛绿荫,散步回家。
盛夏落了尾声,虽然南方的天气还是一样得热,甚至温度更高,但暑假还是结束了,报道的日子临近,华传的学生们66续续返校。
许黎明把明天托付给家里的阿姨照顾,然后开车去接了6白天,带着她的行李一起回学校。
6鸣知已经去住院了,进行为期一个月的系统治疗。
陶宁和孙沐雅提前一天回了寝室,不过即便如此,寝室里也是乱糟糟的,两人的东西和行李箱一起到处散落,许黎明和6白天推开门,险些没有地方落脚。
“你们两个一起回来的?”陶宁笑眯眯地拎着两个袋子,翻阅地上一座座小山冲向她们,“这是我从老家带的特产,腊肉和腊肠,你们一人一袋。”
许黎明手里拎着自己的和6白天的行李箱,长臂费力地抬起,跋涉进门,好不容易把门关上。
“谢谢。”许黎明说,她看着两人,“你这行李箱还有用吗?没用我帮你拿出去了?”
“有用有用。”陶宁忙拉着孙沐雅上前收拾,半晌才腾出块空地。
许黎明上前打开空调,狭小的寝室很快凉爽不少,6白天则已经蹲下身子拉开许黎明的行李箱,麻利地帮她收拾起来。
等许黎明现的时候,6白天已经在帮她铺床单了。
“白天,你先整理你的,别管我。”许黎明连忙上前按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我帮你吧,你自己铺得太乱了。”6白天小声说。
许黎明还没张嘴,旁边的陶宁便已经开始出揶揄的笑:“呦呦呦,大家都是好室友,白天你怎么只帮许黎明呀?”
6白天闻言红了脸,她不自在地挪下了床。
许黎明不动声色地接过她手里的床单,一边铺床,一边对陶宁道:“你想的话,下次你来帮白天拎箱子。”
“是这个原因?”陶宁明显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