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原本是我护卫,虽说是主仆,但我两人情同手足,这些年为了南疆,他东奔西跑,从没稳定过,听闻就你一个儿子,真是难为他了。我赐你享有三等侯爵的权利,今后就留在皇城吧,以后也不用以庶民相称了,挺别扭的!”
众人吃惊,一个三等爵位的权利谁都知道,那是除了皇上,见到三公六臣都可以不用下跪,竟然如此轻易就给了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惊讶不已!可见对镇南侯,皇上是何等重用和偏爱!或许真如皇上所说,他与镇南候的情同手足?
“谢皇上厚爱!”郎西再次施礼。
随后,一个深呼吸,拿出镇南侯所写的军报开始大声汇报,各类物资,品相,数量的多少等等,铿锵有力的声音,回旋在大殿之中。
突然,丹田之内的灵气暴动,胸口一阵剧痛,正在读着军报的郎西,口中喷出一口血雾。
当时感觉,一股热气,卡在喉咙,没压住,一张口,就像打个嗝一样,没想竟然喷血!
这是什么情况?大殿之上众人一脸惊容!
就连郎西自己也吃惊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以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慕容恪身旁的太监,用力咳嗽一声,警示众人,大殿立即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看向殿中央这个白衣的少年!
看来,灵气不通,无法形成循环,丹田内的灵气,已经快压不住了,必须要尽快解决。
刚才在外殿等待,暴晒,也是一定的起因,那个时间,刚好是正午时间!
安静片刻之后,开始有人悄悄议论了,镇南候公子身体不好的消息,在京城早有耳闻,有人则是心中暗自欢喜,看来他的病情比天南城传来的消息,还要严重。
和之前估计的一模一样,这二个多月的长途跋涉,这病只能越来越重。
他活不过年底了,几个老狐狸一样的眼神默默地交流着,好机会啊!计划要抓紧!
龙椅之上的慕容恪,皱着眉头,默不作声,一副深思的样子,一旁的老太监,看了一下大殿之下的晃动的人头,上前一步,似乎要说点什么,但被慕容恪挥手制止了。
郎西也感觉到这不一样的氛围,军报所剩的内容也不多,还要读下去吗?看了一眼龙椅上的那位,没想到对方竟然微微地点点头,伸出请的手势。
继续?
对方没有制止,这个点头,这个手势,那就是让他读下去的意思。
“山岚米,二十万石,玄铁矿,五百万担。。。。。。。”
郎西袖子一抹,搽干军报上的血迹,继续读下去。
少年的声音,把大殿中议论的人群,顿时安静,大臣们的表情又回到起初的庄严,眼神中,还有着少许的欣赏。
不愧是镇南候的儿子,性格如此坚韧。
期间
郎西又喷了一次血水,字体都被血水挡住了,看不清,他就用手袖撸干净,继续读下去,丝毫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最终,一口气把镇南侯的述职文书读完为止。
大殿,静如夜,落针可闻。
目光都集中在这个嘴角溢血,衣袖染红的少年身上。
军报的内容大致说了一下军队的伤亡及补给,南疆耕地及果林新增的情况,人口的增加,商人的赋税,以及这次贡粮的多少,税收的银两等等。
南疆的政绩非常好。每说道一处数字,慕容恪都满意地点点头,南疆的展不仅平稳,对外扩张还非常快,人类增加了许多耕种的土地。
每一年,镇南侯的述职,都能让他吃惊不小,这一次也不例外,但这次最让他吃惊的是镇南侯的儿子郎西,竟然如此有毅力,喷了两次血了,依然从容不迫,坚持把军报读完。和自己那些娇滴滴的皇子想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啊!
哎!好的孩子都是别人的。
是不是把皇宫里那娇生惯养的皇子,也送到前线去磨炼一番呢?
龙椅之上的慕容恪深思着,这时候,该是他言了,但他只盯着这少年看,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身旁的太监,也不好意思打断,大家都这么看着,但他眼里只有这少年。
军报读完了,做皇上的,肯定是要给奖励了啊!这时候皇上不说话,谁敢说什么呢?
“请皇上查收!”郎西再次说道
郎西读完了之后,把军报卷起,双手呈上,身体微躬,举过头顶,这是宫礼。
只是举了那么久,没有动静,禁不住再喊了一遍,这时候,慕容恪才潘然醒来,挥手示意身旁的太监把他的军报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