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她的指挥,左拐右拐才到了家门口,房子近十年没有人住,房前房后长满了杂草,长得能有人高,路允之单手解开衬衣上三个纽扣,将袖扣解开挽了挽将杂草拨开。
杂草被拨开,长满铁锈的铁门映入眼帘。
许茂玉心疼的的摸着大门,妙生看不下去说她:“不就是长锈了吗?保养一下就好了,用不着这样。”
许茂玉浑身一僵说:“对,幸好我们这有个男人。”她看着路允之不怀好意,他只觉后脊梁凉。
妙生牵着他的手安抚他,对许茂玉说:“快开门吧!热死了。”
许茂玉翻来覆去找不到钥匙,本来天气很热,急得她更加烦躁。
“咋找不到?”
“明明放在包里的。”
妙生绝望的仰头看天,太阳虽然已经西落,但空气中的热度依然隐隐跃动,她真想叫一声:老天爷,救救我们吧!
“这下怎么办?白跑了一趟。”妙生真的很想火,但当时的妈妈可能真的病的脑子转不过来。
许茂玉想了想说:“家里有几把备用钥匙,但我们也进不去。”
妙生长叹一口气,视线求救的看向她的男人。
“能不能翻进去啊!”
许茂玉去邻居家借了把梯子,她让路允之翻到天台上去。
天台就是可以在上面晒粮食的台子,连着房顶,台阶直通里面的院子。
路允之提了提裤脚,一步一步爬上去,妙生害怕他摔下来,上前去扶着:“你慢点,别摔着!”
他顺着台阶走到院子,但没想到里边的门也锁着,他问许茂玉怎么办,许茂玉拿不定主意。
妙生果断的朝里面扬声说:“你把客厅的窗户打碎爬进去。”
路允之照她说的做,伴随着玻璃哗啦落地的细碎声,他爬了进去找到了钥匙。
锈了多年的大门吱呀打开,两人走了进去,扑面而来的是老屋子的潮霉味儿,妙生嫌弃的捏着鼻子,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见他没有丝毫色变她才有些许放心。
起初不让他送就是不想让她看见这腐败的一切,母女俩将所有的窗户打开透气,因为客厅碎了个窗户玻璃,特意用透明塑料纸将窗框糊了起来。
路允之带着妙生去镇上的市买了洗涤剂,以及好多生活必需品,三个人打扫卫生打扫到晚上九点。
妙生累的瘫倒在换上干净床单的床上,路允之坐在床沿,两个人的腿挨着,累的都说不出话。
许久,妙生注视着他的后背:“你要不要去找个酒店?”
他扭头看她,开玩笑说:“我帮了你这么多,现在就要卸磨杀驴将我扫出门了。”
妙生猛的坐起来:“你可别冤枉我,我是怕你住不习惯。”
他执起她的手严肃的说:“你在哪我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