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温以嫀、陆循:“”
狸花猫一走,树荫底下只剩下温以嫀跟陆循两个人,气氛莫名变得更加微妙。
温以嫀把手里开封了的火腿肠随手搁置在椅子旁边,低着头抓自己裙摆上束腰的细带揪在手心里把玩,睫毛卷卷地眨着,轻轻咬住唇,原本湿润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水润柔和。
陆循在周围喷了驱蚊水,挽起袖子露出一截冷白有力的手腕,用矿泉水洗干净手之后半蹲在她面前默不作声给她上药。
她是容易招蚊子的体质,但在树荫下待了这么久也没有要离开的想法,露在外面的瓷白肌肤早就被咬了好几口红彤彤的点点,被她漫不经心一抓,露在外面的肌肤霎时就是一片刺眼的红痕。
陆循目光凝在她身上的红痕或红点上,沾有药膏的修长指尖抵在她的肌肤上打着转糅合药膏的效力。
从她被咬了一口的脸蛋到瓷白精致如玉的锁骨,解下他的外套再到修长漂亮的藕臂,最后是小腿
温以嫀听到了他微沉的呼吸,她不用抬头都能够看到陆循的头顶,因为他正低着头给她的小腿上药。
男人的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她的小腿,捏得她柔软细腻的小腿肚都陷入他修长的手心里,丝毫不避讳让她的脚踩在了他昂贵的西装裤上。
另外一只大手去给她涂抹药膏,在她粉红的膝盖上打着转。
明明是很正经的上药姿势,温以嫀的呼吸却是一热,匆忙移开目光,还踢了踢他的大腿,丝毫没留意到她踢人的时候踢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也没听到陆循的呼吸骤然加重。
“好了,”温以嫀不自在极了,“已经可以了。”
陆循垂着眸,松开了她的脚,温以嫀马上踩回实地,陆循虚虚环抱着她,温暖的气息凑近,那件外套就再次披上了她的后背。
温以嫀偏头拨弄着这件对于自己来说可以当大衣的外套,突然开口说:“你跟你爷爷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哄好
说起今日最大的导火索,陆循半跪在她面前,哪怕是跟她视线平齐也依旧沉重抬不起头:“我跟他关系确实不太好。”
陆循的声音沙哑,带着不可磨灭的愧疚:“嫀嫀,抱歉。是我没有看好人才会让他跑到你面前乱说疯话,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温以嫀还是第一次见到陆循这副狼狈的模样,沉默片刻:“他说为你定了门当户对的未婚”
“没有其他人。”陆循握紧她的小腿膝盖,抬起头跟她对视,“嫀嫀,我不会娶其他人的,他做不了我的主。”
温以嫀很想问他不娶其他人的话那会娶谁,虽然知道他会娶自己,但想到刚刚跟在他身后的沈晴以后也会是他老婆,她咬着牙也抑制不住那股哭腔。
几乎是在她眼睛变红的那一刻陆循就已经慌了神,又听她委屈抽泣:“那她为什么会在你身边?”
沈晴为什么会跟他一起出现在咖啡店?为什么她打的电话陆循都不接,他是在陪佳人吗?
他俩情意绵绵在咖啡店商量着她听不懂的对策时,恐怕早就听完她被他爷爷奚落的全过程吧?
一想到沈晴见到了她懦弱不敢反抗只能被他爷爷贬低藐视的那一幕,温以嫀浑身就跟被蚂蚁爬一样难受,胸口酸涩无比,泛红的眼眶倏然团了一汪盈盈泪水。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在心里积攒了许久的委屈到达顶点后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女孩咬住唇努力抑制着上涌的情绪。
陆循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她嘴里含糊不清的那个“他”是谁,直到回忆起她每次见到沈晴的反应都有些不对劲,陆循扣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放在手心揉捏着,另外一只手则去擦她大滴大滴落下的泪水。
对于他的触摸,温以嫀没躲避,却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睫毛被泪湿,又被他轻轻擦拭着,淡淡的雾气氤氲薄薄的肌肤,被他擦得微红,眼睛更是红彤彤的跟只小兔子一样楚楚可怜。
看到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陆循忍着心疼,温声解释:“嫀嫀,对不起,是我没接到你的电话,我怕你有什么急事,是在去找你的路上遇到了她。”
他解释得太仔细,温以嫀恍惚想起自己在收到他消息问自己在哪里的时候,一怒之下关了机,她慢慢就不哭了,只是眼中还噙着泪水含着几分懵懂瞧他。
陆循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心脏又酸又软,涩声解释:“她说在一家咖啡店见到了你,我才跟她一起进去的。”
“那那你”温以嫀突然仰了仰头,细长脆弱的脖颈轻轻吞咽着,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她的侧脸落下,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她努力压抑着那股委屈。
陆循修长的指尖一动,顺着她的侧脸擦拭而下,指腹温暖,薄薄的茧子带来的酥麻反而让温以嫀偏头蹭了蹭。
在他细致的安抚下,温以嫀终于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你们听到了多少?”
说起陆老爷子对她的侮辱,陆循垂眸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但跟温以嫀说话的声音依旧柔和:“只听到他说给你一千万让你离开我,一千万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在嫀嫀心里是无价的,对不对?”
“”
温以嫀转念又想到了四十八亿,确实,一千万太少了,如果给她四十八亿让她提前退休的话,她也不是不能离开陆循。
再对上陆循笃定的眼神,温以嫀忽就有些心虚,不太敢跟他对视了:“唔确实太少你爷爷好凶呀,他突然来找我,还骂我!都快把我吓死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