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榕愣怔地眨了眨眼,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
因为他结扎了,所以才会在兴头上提出那种特别无理取闹的要求?
她陷入了沉默。
就是没由来地突然想起贝雅和她说过的话,说岑寂以后都不会生出属于他的孩子的话。
这辈子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干脆就不要有孩子了。
他是这么想的?
“别哭了,宝贝。”岑寂屈指替她擦掉眼泪,“眼睛都红了,你看。”
“岑寂,你不喜欢小宝宝吗?”许榕很认真地问道,狐狸眼还泪汪汪的,岑寂多看两眼,这心思就歪了。
他干脆抬手遮住她眼睛。
沾了眼泪的睫毛刮过他的掌心,一片湿润里生出一股酥酥痒痒的感觉。
真他妈草了。
怎么样都有感觉。
“不喜欢。”岑寂语气算不上好,掌心一片滚烫,“我只喜欢你,不想要小孩。”
他收回手,垂眸,裹着欲色的目光落在他湿润的掌心之上。
想舔。
岑寂舔了舔唇,把许榕刚才没喝完的水一口灌了下去。
嗯,没灭火。
反而是火上浇油。
他压低了声音:“去换个衣服,吃了早饭去医院做个检查。”
“下午要是有课,请假吧,今天好好休息一天。”
“为什么要去医院?”
“当然是去检查检查我的宝贝怀了哪个野东西的杂种啊。”
岑寂站起身,身高的压迫和阴影一同洒下来。
许榕一梗,吞了吞口水:“不用去医院的,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那怎么行,事关身体,可不能轻视了才对。”
“……”
-
许榕是一万个不愿意去医院。
主要是从岑寂说出他结扎的话来后,她就有些尴尬。
什么事没搞清楚,就给人扣了一口好大的锅。
到了医院,岑寂要求女医生来给许榕做了个全方位的身体检查。
最后得出早上干呕的结论,最近压力太大,要注意适当调节心情。
“小姑娘,喜欢生闷气吧。”医生了然道,“少生闷气,有什么不开心的多找人倾诉倾诉,说出来心里就好受很多了。”
“……知道了。”许榕腼腆地点了点头。
怎么在这个医生跟前有种被人看光的感觉,什么都藏不住。
医生又说:“还有,做快乐事的时候不要太紧张,适当地放松享受是可以的,只要不过度就行。”
许榕感觉自己已经可以找个洞钻进去了。
回头看了眼搁椅子上坐着的岑寂,二郎腿一翘,大爷似的,笑得浪荡又玩世不恭。
“听到没有,宝宝?”
他倒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许榕羞愤地别过头,不看他。
对上医生调侃揶揄的目光,许榕脸色爆红,随便胡乱地应了几声,拿了单子就跑。
“谢谢啊,医生。”
岑寂临走前好心情地和医生道了谢。
出了医院,许榕气鼓鼓地要自己打车回学校。
反正是不想和岑寂这个大坏批待在一个空间了,他到底知不知羞啊!
脸皮要比城墙厚了都。
“气着呐?”
某坏批贱兮兮地凑过来,“别气了宝宝,你知道这儿打车到华颂要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