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那姐姐就不用那么累了。”许清河由衷的说道。
“嗯,会稍微轻松一点吧。”秦妤把切好的菜装进盘里,拿到锅边,开火,在锅里倒上油,等锅热了之后,将切好的菜倒进去,噼里啪啦的声音随即传来,许清河站在后面不远处看着秦妤娴熟的动作,不禁有些感慨,自己“姐姐,你什么时候开始会烧菜的呀?”
“如果是指烧的像样的话,严格来说,应该是自己买了房之后吧,没事就会在家里捣鼓一下,慢慢也就会了。”
“啊?那得等我买房之后才能学烧饭啊。”许清河抚着下巴,看着锅里被翻炒的土豆丝一脸问心无愧地说道。
秦妤闻言笑道:“你挺还会抓重点啊。”
“嘿嘿。”许清河笑。
不一会儿,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就出现在了一个个盘子里,许清河帮忙将菜端到桌子上,顺便帮秦妤盛好了饭。秦妤收拾了一下厨房后,也坐上了桌。
“哇!姐姐,好好吃!”许清河瞬间被秦妤的手艺征服,每吃一口,都赞不绝口,看似简单的菜品,居然能被做的如此美味,这对于这些菜来说,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你喜欢就好。”可能刚做完饭,有点热,秦妤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高领毛衣。秦妤将袖口挽起,双手拄在桌上,看着许清河浅笑道。
“嘿嘿,当然喜欢啦!”许清河凑近秦妤小声说道,“比我妈烧的好吃多了。”
“阿姨知道会伤心的。”秦妤打趣道。
“不会的,我当她面也这么说,我妈烧的菜隔久了会想吃,吃久了就不想吃了。”许清河面无愧色。
“那我烧的菜吃久了也会不想吃呀。”
“感觉不会。”
“为什么?”
“因为是你烧的。”
秦妤闻言垂眸浅笑:“你呀……”
许清河见秦妤有些不好意思,得逞般笑了。
两人吃过午饭后,一起洗了碗,收拾完餐厅后回到了房间。
许清河准备把早上翻出来的东西收起来,秦妤走过去想帮忙收拾。刚靠近,就被摊在地上的一本画着简笔画的画册吸引,拿起来翻了几页,问道:“你小时候画的吗?”
许清河抬头,看向秦妤手里的画册,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类似于日记吧,那时候不会写字。”
“哈哈那还挺有创意,这算是古早手账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哈哈。”许清河挠挠头,笑道。
秦妤认真翻阅着每一页,看到有些看不太懂的地方,就问一句,许清河也很耐心的回忆,讲述当时可能的大概情况。秦妤时不时被许清河小时候傻乎乎的举动或她生动的描述逗得笑,许清河也在回忆中现自己小时候原来做过这么多傻事。
许清河把东西放回原处后,就坐下来跟秦妤讲述她以前生过的一些糗事,不过这些糗事的本质大多来源于她自己的内心活动,是她自己内心活动的加持让这些事变得尴尬却好笑,而在当时的别人看来可能只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两人交谈,欢笑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
冬日的阳光总是偏移的很快,阳台上盆栽的影子已经从西南偏向了东南。
许清河看着画册中的一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姐姐,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就是一件事你明明记得生过,你也记得当时周围人的反应,可是过了几年后,你去问他们的时候,所以人都好像不记得了。”
“嗯?听起来有点神奇呀,不过我目前好像没有经历过,怎么?你有吗?”
“嗯,你看这幅画。”许清河指向秦妤翻到的那页,“这是我小学二年级时候画的,是一次科学课上我们玩游戏的场景,你看,这几个男孩手里举着石头,这里趴了一个小女孩是我。然后这个角落是我包扎伤口后的简笔画。”
“你受伤了?”秦妤看着角落里那个单独框出来的图画,画很简单,通过辫子可以看出来是个小女孩,还画了两行眼泪,以示自己很伤心,然而最显眼的就是脸上那个大大的绷带。
“对,当时大致情况是这样的。”许清河开始仰着头回忆,“我们小学的时候有科学课,就是让我们认识自然,昆虫什么的,但是我们是小城镇的学校,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去买显微镜之类的仪器,所以科学课就变成了纯理论课,或者就是让我们真的纯粹去感受大自然,也就是让我们到下面去玩。
那一次也是科学课,老师课讲完了,就让我们下楼自己去感受一下花花草草。那时还是小孩子,哪懂什么感受花草,下楼就三五成群的自己玩了,又跳皮筋的,有打弹珠的,有玩抓人的。而我和一、两个女孩子跟一群男孩子在玩所谓的‘枪战’,就是分成两队,模拟战争场景打来打去,为了显得更真实,一些小男孩开始捡小石头扔对方,不过不会往头上扔,只是往身上扔,也不会太用力。渐渐的大家都开始扔石子,两边互相扔来扔去。
然后,意外就生了,我躲在石头后面,刚探出头,准备把手里的石子扔出去,突然,一个石头砸到了我的脸上,很重。我瞬间就捂住了脸。“流血了!”离我最近的一个男孩大声说道,然后问对面谁扔的。我旁边的同学明显都被吓到了,有几个慌忙跑去跟老师讲,当然,里面还有看热闹性质的。
老师闻讯赶来,看到我脸上被砸出一个大坑显然被吓得不轻,连忙问我谁干的,是谁欺负你吗?我当时因为痛专心哭着没有理她,她又转向旁边问刚才生什么了,没有人说话。她也没等其他同学回答,拉我往医务室走,边走边说我先带你去医务室上药哈,别怕。然后,我就跟着她到了医务室,医务室的老师一边安慰我,一边让我松开捂着脸的手。‘哟,这么大个坑啊’!我含着泪花点了点头。”
许清河说到这笑了出来:“当时还没什么破相的概念,只是觉得很委屈。然后上药的时候一声不吭,上完药医务室的老师还一直夸我很乖,一下都不哭。我当时板着一张脸,心里却特别骄傲,因为老师夸我不哭。
“后来我妈来了,看到我脸上包了那么大一块纱布,也被吓了一跳,但我妈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先带我到医院去看看,而不是先把罪魁祸找出来。
“到了医院,医生看了看,说虽然面积有点大,但伤得不是很深,涂一段时间药就好了,然后注意这段时间吃清淡一点,不然容易留疤,然后就给我开了一点药就没了。第二天还有很多同学来问我怎么样,严不严重什么的。然后我就带着纱布上了一个多月的学,这件事也就这样慢慢过去了。
“但奇怪的是,几年后,也不是刻意的问,就是在几个不同场合聊天时,聊到有关受伤的话题,我说起那次我脸上受伤的事,他们都觉得很惊讶,问我你脸上受过伤?我说你们不记得了吗?他们都是摇摇头说好像不记得有这回事。有一次想起来,问我妈的时候,我妈居然也说你脸什么受过伤?你记错了吧。
“当时觉得好玄幻啊,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那件事只是我梦到的?但是直到我看到了这幅画,我才确定那件事确确实实是生过的,但为什么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记得呢?”
“说不定他们的记忆被篡改了哟!”秦妤笑道。
“啊?为什么?可是这件事也不是很重要啊,为什么要篡改呀?”许清河很谨慎地问道。
秦妤看着许清河信以为真的惊恐小表情,笑了出来:“我开玩笑的啦!只是以前在书上看过一个类似的虚构小说,说的是灵魂殖民,记忆篡改之类的,和你说的情况有点像,所以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