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明白他突然精神了,蔡袅问:“怎么?”
“他家……现在有个朋友,”程向看看摸鱼伙伴又看看菜鸟,斟酌着说,“四个人三张床,不够睡。”
他尽量挑了个听上去很正常的借口。
要是没记错,陆教官还在旁边这个看上去一脸无关的人的家里。要是没记错,菜鸟每次见教官都跟要死了一样。
为了这个鸟的心理健康,他觉得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周然倒是能接受,说:“我跟他睡一张床也行。”
程向立即人工自主打断:“你可先别说话了!”
行,周然闭嘴了。
讨论的最后,在程向的坚持下,三个人最终还是各回各家。
其他两个人继续挤地铁离开,周然在路口跟两个人分开后坐上了刚好停在路边的车辆。
要是蔡袅还在这,肯定能一眼认出这是自己搁路上一定会躲着走的陆教官的车。周然上车了,上车后自觉系好安全带,打了声招呼。
车门一关上,保安自己从口袋里跑出来了,往边上一坐。
有血腥味。刚掏出手机,周然转头看向坐在边上的人,说:“这么晚下班还来接我?”
陆教官:“顺路。”
附近很安全,没有任何异常,没有需要用到这种等级的人的地方,周然客观觉得这句话存疑,但也不多说,只抬手帮忙擦了飞溅在脖颈上的血痕,问:“吃饭了吗?”
“还没,”陆景文略微侧过眼,道,“你的两个朋友呢,不用送吗?”
“没吃正好,今天有个菜我觉得我也能做,让我来给你做大餐。”听到他说还没吃饭,周然挽起袖子拿出手机,开始寻找菜谱,边找边回答说,“问了要不要送,他们好像更喜欢坐地铁,比较喜欢回自己家。”
第88章盐王爷
第二天一早,在真正的上班时间之前,二队在室外例行训练的时候,清早的雾气里,有个人被悄无声息带走。
程向得到消息的时候是在到单位之后,收到了一大早就已经开始训练的蔡袅来的消息,说陆教官突然在训练的时候来巡视,昨天晚上吃饭聊天的时候聊到的有些奇怪的队里的人被他带走了。
他不去看一队,一大早莫名其妙来二队,在场所有人都往死里练,生怕被揪住小辫子挨骂。
但蔡袅叙述的重点不在这个惨遭带走谈话的人和惨遭巡视的他们身上,而是主要说今天的陆教官也挺怪。
明明还没到走哪都捧着水杯的年纪,今天这个人一反常态,手里一直拎着个水杯,目测巡视的期间加了好几次水。
凭直觉觉得这反常行为的背后应该和自己摸鱼伙伴有关,程向于是去问了。
拿着手机到摸鱼搭子办公桌边上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出声问,他一眼看到电脑后面的人同样捧着个水杯,边喝边睁着一双眼睛单手敲键盘。
到嘴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他最后选择出声说:“你今天是不是接了好几次水,怎么了?”
“……咔。”
水杯重新回到桌上,周然终于抬起眼,说;“陆景文害我。”
连陆教官都不带喊,看来事态很严重。
嗅到事情有意思起来了的味道,程向自觉拉过椅子在边上坐下,愿闻其详,“请细说。”
很简单一件事,细说也细不到哪去,周然敲键盘的手不停,简要道:“我昨天晚上回去复刻了我们晚上点的菜。”
简单的一句话包含了极致可怕的信息,程向关切地问道:“陆教官身体还好吗?我上次的蒙脱石散放在你家还没拿走,他有需要可以随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