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祁珂没说话,拉着金梧秋进到内室,二公主祁淑正歪在床铺上,脸色苍白,额头戴着抹额,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祁珂拉着金梧秋在祁淑床边椅子上坐下,金梧秋说:
“二公主这是病了?那应该让我带玛瑙来的。”
祁淑叹息,摆了摆手,祁珂从旁说道:
“哎呀,二姐的病太医已经看过了,就是急火攻心,没什么大碍,现在的关键是,你们能不能帮我们在市井中寻一个人。”
金梧秋点头:
“寻人没问题,有画像或者线索吗?”
祁珂说:“有几个婢女见过他,但画像没有,所以才让你把翡翠带来,想问问她手里有没有听人叙述就画出画像的能人。”
翡翠姑娘看了一眼金梧秋,得到许可后,才对祁珂回道:
“回五公主,这技能我就可以,只需将人唤来叙述与我听便是。”
祁淑闻言连连点头:
“好好,我这便叫人带你过去。”
说着,祁淑高声唤来两个婢女,将翡翠带去画画,金梧秋这才有机会问祁珂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珂掩着唇,压低了声音在金梧秋的耳旁说:
“世子惹祸了。他昨天晚上也不知喝了多少酒,竟……竟……竟把国公新纳的一房小妾给用强了。今日凌晨,还被国公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捉|奸|在床!国公爷气得当场动了刀剑,要把世子给……”
祁珂做了个宰杀的动作。
金梧秋大为震惊!
二驸马搞什么鬼?再怎么缺女人,也不该动他老子的呀?还被捉|奸|在床?
这也太劲爆了吧!
第60章
◎他恨不得把萧凛的名字从北辽国书上给抠下来!◎
劲爆过后,金梧秋很快便反应过来:
“世子……是不是被算计了?”
虽说金梧秋没有跟信国公世子谢恒接触过,但平日没少听祁珂吐槽他,都是一些他做的傻事。
好比上回二公主宴客游江,他特地顶着大太阳,带这个女子划小渔船来碰瓷,故意让人看见他的不轨行为。
后来听祁珂说,那个跟谢恒坐小渔船的女子,根本就是谢恒花十两银子从青楼里雇的姑娘,之所以那么做,就是想让二公主吃醋。
但凡这位谢世子有点头脑和心机,都办不出这么抓马的事。
他哪怕去外面包一个假的外室,也好过找个会被人一眼看穿的青楼女子吧?
还只花了十两银子。
试问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朴素的人,又怎么会做出霸欺父亲妾室的事情呢?
二公主祁淑无奈叹息。
“你也看出来了?”祁珂说:“可不就是被算计了。连你这个局外人都这么觉得,偏偏国公爷看不出来!”
“还不是他自己糊涂,被人算计都不知道。”祁淑对祁珂说:“你细细说与金老板听吧,多个人也好多个谋划。”
一般这种家丑势必要捂得死死的,祁淑愿意告诉金梧秋,就是把她当自己人了。
从祁珂口中,金梧秋得知此次事件的前因后果。
昨日谢恒与一个自外地回京的友人相聚,说是包下了望江楼,要与谢恒痛饮三日。
谢恒与二公主备下案后赴约,当天夜里,二公主派人去问他回不回府歇息,他说不回,二公主便自行歇下,谁知凌晨被府中偏院的动静吵醒。
赶过去的时候,国公爷已经提剑要杀谢恒,而谢恒则衣衫不整、满身是血的在那妾室偏院中四处逃窜,看到二公主后,谢恒惊愕下跪,失魂落魄的引颈就死,眼看信国公就要当场砍死儿子,幸好被二公主的两个贴身嬷嬷给护下了。
“世子为何满身是血?国公真砍伤他了吗?”金梧秋问。
祁珂摇头:“不是,是那妾室砍的。说是世子对她用强,她恼恨不已,为了自保才捅了世子一刀。”
金梧秋质疑:“她一个妾室,住在深宅大院,哪儿来的刀?”
“不是刀,是一把镶宝石的匕首。”祁珂说:“好巧不巧,那匕首是此事发生前两天,国公爷赏赐给她的。”
这么巧?刚赏她匕首,这就用上了?
“那世子有没有做……”金梧秋问。
这种事不是光凭一个妾室嘴上诬陷就能成立的,大家族的后院诸多阴私之事,若要陷害一个世子,总得拿得出实证。
“有嬷嬷查了那姨娘,说昨夜有行房痕迹,但国公昨晚歇在夫人院中,并没有碰她,世子又糊里糊涂的,一个劲的说自己不知道,可又不敢坚定的否认。而那个妾在事后贞烈的不行,竟撞墙自尽,以证清白,差点丢了性命,妾室这不要命的行为,让国公愈发深信世子行为不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