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兰:“诶。”
楼下,宁拓喃喃,“声音也这么好听。”
那是哪家的姑娘?
箬兰脚程快,小跑到宁拓面前,“多谢公子替我家郡主拾到簪子。”
“郡主?”宁拓追问:“不知是……”
他还未问完,箬兰已福身,带着簪子转身走了。
宁拓愣了愣,不由抬起头。
却见那窗已关上了。
他垂头丧气,问身后的小厮,“辛志,你说那是哪家的郡主?”
辛志挠头,“小的不知。那婢女这般傲气,出身应当很是显贵。”
“在京城就好办了,总能再见的。走吧,母亲该等急了。”
少年笑容和煦,潇洒的背影没入人海。
……
与温婵姿大致商量了下开铺子的事宜,约好下次在恭亲王府相会,萧婧华起身告辞。
接连几日被关在空无一人的屋子,她现在挺喜欢烟火气的,撩起车帘出神地望着热闹长街。
蓦地,视线里闯入一个窈窕身影。
萧婧华意外,“她那是在……”
箬兰好奇地探出头,几乎是在看到那道讨厌的人影时便嫌弃地啧了一声。
看清她身旁那人时,她震惊极了,“她不是非陆大人不嫁吗?怎么、怎么又和别的男人站在一处?”
另一条街上,白素婉盈盈杏眸里含着感激,柔声道:“那日多谢公子了,若非公子相救,小女子只怕早已遭遇不测。”
男子容貌只能算是端正,但好在气质出众,闻言讶异,“姑娘不是与陆大人……怎么,他们陆府就任由你被欺负?”
“公子说笑了。”白素婉咬唇,无奈解释,“我与陆大人不过几面之缘,他为人刚正,救过我几次,后来为他挡刀,也是为了偿还恩情,谁知竟传出那般流言。”
她红着眼,几欲哽咽,“素婉清白之身,这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白素婉垂着眼睑,面上凄苦,眸底有精光闪现。
陆夫人回府后得知她的事,与她开诚布公地谈过一次,陆家可以收她为义女,护她后半生无虞,却绝不会娶她。
白素婉心灰意冷,听从陆夫人的安排搬离了陆府。
至于什么义女,她全然未放在心上。
与继母斗智斗勇多年,从亲爹的偏心里,她悟出一个道理。
什么义女亲女,都没有夫妻关系牢靠。
她必须把男人牢牢抓在手里。
物色许久,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她得把自己撇干净才是。
男子听了,露出心疼之色。
白素婉心中稍安,轻声细语与男子说话。
萧婧华瞧了许久,移开目光。
她连陆埕都不在乎了,还在乎一个白素婉?
管她想做什么,总之与她无关。
刚想起陆埕,他的身影便出现在眼中。
萧婧华:“……”
许久未见他,竟有些恍如隔世。
也不知他是何时回的京。
转念一想,这与她何干?
于是萧婧华淡定地挪开视线。
箬兰撇嘴,将头缩了回去。
那头,陆埕问孟年,语气笃定,“方才,她看见我了。”
孟年不确定,“是……看见了……吧?”
眉心微蹙,陆埕大步朝马车行去。
孟年“诶”了声,忙跟上。
“郡主。”
熟悉的人影站在马车旁,隔着车窗与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