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划船,带外我们去麻叶塘。”
“胆敢骗我,你的下场就跟他一样。”
韩文广说完,将刚才还在喝骂他们的税兵枭,丢进了湘江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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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广继续坐在船头,看着远处岸上的芦苇荡,不知在想什么。
而程平则是领着几人去监视那船夫划船。
此时的船头调转方向,顺流而下,未久就在下游看到了大片芦苇荡。
过了一阵,韩文广把程平叫了过来。
船夫在后只看到他们打了几个手势,并没有说话,不由想到这回可能真是捅了大窝子了,这他娘那是道士,明明是一群杀坯!
又望向韩文广一旁还在染血的刀,他心想幸好糊弄了过去。。。
那领头说的没错,自己怎么可能真的带他们去藏身之处,以后还想不想干了?
麻叶塘全是芦苇荡,又靠近他们的水寨方便逃跑。
只是没有他的引路这伙杀坯永远不可能找到具体方向。
而恰在此时,旁边看守他的道士被叫了过去。
就是现在!
喝爷爷的洗脚水去吧!
“噗通!”
声响过后,船上却是宁静异常。
韩文广站起身,脸上冷峻依然,看着船夫游了一阵后,才将手臂挥下。
“噗通~”
程平和着另一个锦衣卫悄然入水,跟了上去。
“靠岸,两人一组向两岸搜查,那伙匪徒的落脚点就在附近。”
他只在看着芦苇荡四起的岸边时,就知道了船夫在骗他。
之所以放松警惕,是在钓鱼。
那向远处游去的船夫就是鱼饵。
。。。。。。
时间已到丑时,秋末的月亮高挂在天上。
麻叶塘一侧的岸边已生起了火堆。
韩文广将附近都查了一遍,可还是不见有人的样子。
温庭坚师徒也在一旁看着火光,他们的钱粮货物都丢了,不知如今到底该怎么办。
“师父,我在江上看见祁哥哥跳江了。”
小道童觉得气氛有些凝重,于是又将所看到的事说了一遍。
他一开始觉得祁京只是个会耍戏法的骗子,可这一路上因为6瑞庆的缘故,好像所有人都有点不待见他们,只有祁京偶尔会逗逗他,跟他说说话。
到之后祁京将自己的马匹让给他和师父后,他对祁京的称呼就从骗子变成了祁哥哥。
如今看他跳江,以为韩大人忘记了这事,没有派人去救他。
他觉得这个只有一点点对自己好的人,不该就这么被遗忘。
“祁哥哥还活着吗?”
温庭坚也不由想起来那两道跳江的身影,道:“祁小兄弟可能是遇到了险地,脱身后应该就没事了。”
这时,人群传来了一声冷哼。
“死了就死了,说什么脱身。”
“哦。”
小道童的神色渐渐暗了下去。
众人的神色也不好看,在附近的搜查无果后,坐在火堆旁,越想越是烦躁。
堂堂禁卫,却遭几个毛匪偷袭,落得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简直是奇耻大辱。。。
突然,远远的有个人影跑了过来,他腹中插着一把匕,一路流着血,就这样还直挺挺站在了韩文广门前。
“头。。。我跟丢了。。。”
韩文广拍了拍他的肩,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