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姜镶,一个孙文,把老子当猴耍!”
“主子。。。生什么事了?”
“人是昨天一早死的,取衣夺剑,必是孙文杀的,而姜镶肯定早知此事,却到第二日晚上才报过来!他是故意让那贼子逃了!”
阿克占闻言,皱眉道:“孙文藏在八旗中了?!奴才这就去查!”
和度闭眼道:“不必了,昨日有数百八旗军出城巡查,人早就跟着出城了,我失算了。。。有姜镶助他,他想出城也是早晚的事,现在关键还是在如何置总兵府于死地。”
“是。”阿克占道:“奴才这就加派人手去盯着,他们只要敢全进城,必先在大王赶来时第一时间围住他们。”
和度点头,道:“查清楚他们的路引凭证是谁给的?”
“城门署已看过,是阳和总兵姜暄的部下,名叫田平,在浑源县做县令。。。”
“将人捉过来。”和度道:“鱼饵既已上钩,那就不必假扮了,但我要知道他们每个人的信息,长什么样,在南边做什么,包括那个孙文,总之,一切的消息都要给我打探到。”
“是。。。”
阿克占应了一声,却是有些不解的看着和度,这种时候不是应将兵力布在城中。。。。。。
然而和度一摆手,自顾说了起来。
“用作后手,敢给这群细作身份路引之人也必然有反意,姜暄不正是姜镶的胞弟?将幕后之人查出来,顺藤摸瓜再将整个牵连到谋反之事的人全部斩杀。”
说着,他又像是对孙文有极大的怨念和挫败感一般,眼神毒辣。
“他们自以为行事缜密,那就让消息传去南边,告诉软弱的明廷,他们已经暴露了,到时,还怎么回去?孙文既想逃,那就让他在整个天下去窜,待大清朝平定南蛮,普天之下,已无他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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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城外驿站。
“走吧。”
韩文广下达了命令。
程平才穿戴好衣服,问道:“头儿不等祁京了?刚刚王亮王顺两兄弟进城打探,如今城中防备松懈,他怕不是已经混出城去浑源了,这般下来与我们就脱节了啊。”
韩文广道:“时日不多了,如今已是十一月末,再拖延下去京城那边该怎么办,七日之期已过,我们又多等了两日,他若是按约定去浑源,到如今也应该到了。。。逃了也好,还在城中也罢,差事还要继续。”
众人无言,各自跨上马,拉着在浑源县进献的财物往大同城的方向走去。
这支八人的队伍驻扎的驿站在文瀛湖附近,背靠白登山,所行一路穿过湖水堤坝,见冰雪消融。
而去往的方向正是大同东面的阳和门。
程平看向渐渐渐渐显现的东门,不由想到了他和祁京第一次进城时便是在这通过城门署的校尉杀了6建章。
随即道:“头儿,我再在这留个信物吧,祁京若真去浑源了再回来也是走这道门最近。”
韩文广本那张冷峻的脸本是在皱眉思索,听程平这般说,倒是愣了一下,往前扫视了一眼,只见所行的兴和街上有许多行人,摊位繁多,叫卖声也是络绎不绝。
“别去。”
程平回头道:“头儿,真要撇下他了?”
“别去。”韩文广又重复了一遍,道:“探查过后再说。”
“这。。。好吧,东西留在浑源,他去了还能有个身份伪装。”程平有些叹息的说了一句,但才抬眼看去,方才惊觉韩文广的意思,瞬间皱眉道:“头儿是说这条街。。。。。。”
“我们来时两三日未下雪,如今正是冰雪消融的时候,天气也是最冷之时。。。前两次来时,这里可没这么热闹。”
“可若是要动我们,在城内不是更好。。。”程平道:“我们提前到这里来,就连祁京都不知道,为了瞒过那浑源县令还是朝反方向绕路走的,谁知道?”
话是这样说,可还是韩文广挥停马匹,望着近在咫尺的街道尽头的城门吩咐了一句。
“兴许是我多虑了。。。总之,先看看再说。”
众多的走夫贩卒挤在街道两侧,平矮的屋檐下滴着雪水,溅落在脚下散开。
队伍身后,有人恍惚一眼看了看前面停下的车队,低声向面前的顾客简短的说了起来。
“他们停下了,去禀报统领,鱼饵要脱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