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信你,带路吧。”
这话轻飘飘的,彷佛是要终结话题,但东莪还是听出了里面的不信任。
搞得自己这般进宫就是为给他带路的一样。。。。。。。
她微微一跺脚,有些生气的看向祁京那张平静的脸,却现了上面的红晕。
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祁京一皱眉,忽然道:“闭嘴,走。”
东莪愣神间,祁京的脚步声响起,但也仅仅是一瞬之后,外面也有声音传来,似在身后。
“他娘的!这里果然没人守!”
“还等什么?快进去!”
“可这里是。。。。。。。”
“老子说了!拿到细作后都是小事!”
“是。。。追!”
“嗒嗒嗒。。。。。。。”
东莪听出了这是苏克萨哈的声音,心中陡然冒出什么,但随即便压了下去,由着祁京拉着她的手向中极殿外奔去。
双方脚步声皆在中极殿响动而开,祁京因身后拉着人,身形落后在了韩文广后边,匆忙间,韩文广转眼看去,已是觉得他的脚步虚浮起来。。。。。。。
三人跌跌撞撞的穿出中极殿,转头便涌进了下方中右门还在骚动救火的人群。。。。。。。
一阵过后,也有诸多御前侍卫自中极殿而出,向着他们追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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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渐渐有微光亮起,一声悠长的钟声回荡在清宫之中,正是四更时分。
中右门血红的宫墙之下,伊尔登一抬眼,见宣治门已成一片废墟。
目光停留了许久,他再度理了理袖子,负手看向图赖。
“还捉不到?”
“还需要些时间。”图赖道:“他们并不好拿。。。就是有这般本事,斗宪才会让陈。。。。。。。”
“陈掖臣死了。”伊尔登淡淡道:“在隆宗门。”
图赖神色瞬间凝重,道:“怎么回事?谁杀的?”
“我杀的。”
“。。。。。。。”
“为何要着急动手?”图赖听完过程,脸色变得愈难看,喃喃道:“太着急了。。。岂不知陈名夏起复后必会清查此事,陈掖臣再笨,他老子可不笨。。。。。。。”
“我知道,但他必须死。”伊尔登道:“还有范文程让你进宫捉的那些明廷细作,也必须死,此事,不可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图赖转头看了一眼宣治门,道:“火都已放了,没了痕迹,你朝会还如何说?”
“不是我要如何说,是要看你等怎么做,到时,自会有说法。”伊尔登淡淡道:“陛下让我与你们接洽,且顶住压力把索尼从盛京放过来,你等却与几个明廷的细作在城中闹了这么久,满城风雨,大清之朝事岂还需看这些南边的软骨头?”
“不是说了是奇招吗?”
图赖反问一句,道:“不然要怎么办?多尔衮走后是把北方搬空了,期间也可由陛下与吾等能暂时出来说话,可等他回来呢?内阁取缔这么大的事,宁完我,刚林,祁充格,冯铨皆是他的亲信,岂能这般容易答应?”
“而你要吾等从内阁大学士这几人先下手然后再推到内阁,可他们谁不是老狐狸,老子也不说多的。。。。。。。”
伊尔登冷冷看了他一眼。
“好好。。。我。。。我图赖。。。。。。。”
“也不说多的,你光看其中还是排内阁末端的陈名夏是何举动就且知晓了。
自多尔衮出征后整日紧闭府门不出,就是出去也只在文渊阁和着宁完我刚林几个能保住他的。。。…
不是那日范宪斗从御前侍卫查起,然后再联络到了你,谁知道陈名夏已经谨慎到了让陈掖臣去清除他在前朝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