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染继续风轻云淡:“项目无所谓,混混就行!”
窦小妍:“……”
祝染没啥追求,又太有钱,别人会在意的科研经费和项目奖金什么的她是真不放在心上。
窦小妍:“你这万恶的有钱人,我代表广大科研狗向你发来深深的鄙视!”
祝染朝她眨眨眼:“无欲则刚。”
窦小妍无语,这话从祝染嘴里说出来,还真特么有说服力。
两年前刚认识祝染时,窦小妍也不明白,这样一个顶级白富美,天天跟富二代们一起开派对泡男模逛街喝茶买买买不香吗?就算对那些奢靡生活没兴趣,咸鱼如她,窝在豪宅里泡花瓣浴喝红酒也比当个社畜爽啊。
面对自己的疑惑,祝染无所谓地笑笑:“派对逛街什么的都太累了,又不好玩,没意思。至于泡男模——呵呵,这种事被我爷爷知道了估计得打断我的腿,何况男人有什么好?还得花精力陪他们,忒麻烦。”
“至于闲在家里——”
祝染一脸“你还是太天真”地翻了个白眼,白皙精致的面孔苦兮兮的:“我们家家风很严,我有手有脚的怎么可能让我在家躺着玩?想当年,我大学一毕业就被我爸拎去集团上了三个月班。唉,那真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三个月,不仅要加班,还要出去应酬,惨就一个字……”
生活不易,咸鱼叹气。
祝染朝窦小妍做了个鬼脸:“后来我就声称自己醉心学术,想要继续求学,在科研领域发光发热。我爷爷这人对知识分子盲目崇拜,一听立刻高兴了,这才不逼我回集团上班,批准我回家复习考研。然后我就考进了生科院——话说还是读书好啊,日子轻松不操心。后来硕士毕业后正好有留校机会,我就进了信息素研究所当研究员。”
窦小妍扯扯嘴角,很想打人。
听她这轻松的语气,好像无论考进生科院还是留在院里当研究员都是件很容易的事儿似的,天知道窦小妍当年熬了多少个大夜才考上,研究生三年又是头发都快被薅秃了才争取到留院机会。
而祝染却轻松得犹如探囊取物。
关键是,她丫硕士毕业时才22岁,比自己整整小两岁!这家伙当年绝壁跳过级,还特么不止一级!
祝染语气无比真诚地喟叹道:“在研究所上班多好呀,朝九晚五不加班,双休年假齐全,还没有那些无聊的应酬,简直完美!”
窦小妍翻了个白眼:“只有你不用加班好吗!我们这些没能按时完成任务的哪个没加过班?你就看看咱们所里其他研究员,哪一个不是脑门越来越宽?发际线越来越远?”
祝染微怔,盯着窦小妍的脑门看了半天,继而恍悟:“难怪你上次在购物网站搜索‘假发片’……”
窦小妍一巴掌拍在祝染肩膀上:“闭嘴!这不是重点!”
被上天格外眷顾,以致于不但没加过班,发量还始终惊人的祝某人捋捋自己柔顺的秀发,吹了个得意的口哨:“天生丽质,没办法!”
于是窦小妍算是发现了,祝染还真就是一条没啥欲望的咸鱼,哪怕智商能力都很强,却也只想悠悠闲闲地上个班,轻轻松松地混日子。简直浪费天赋!
不过相处下来,窦小妍发现祝染的个性还挺对自己脾气,两人又是吃货,常常约了一起去吃好吃的,关系也就越来越近。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到了停车场。
祝染平时上下班都由家里的司机赵叔负责接送,但今天赵叔家里有事请了假,祝染便自己开了车上班。
窦小妍没车,平时坐地铁通勤,今天俩人一起去西餐厅打卡,她便坐祝染的车一块儿去。
刚走到祝染那台小跑前,窦小妍诧异地轻呼出声:“我去,怎么回事?”
祝染仔细一看,自己那辆小跑的车身朝右后方微微倾斜,右后方的轮胎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气了。
祝染盯着那只瘪瘪的车胎,有些无奈。
这辆车不常开,但车库里的每辆车赵叔都会定期检查和保养,这轮胎今早开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破了?
窦小妍蹲在车轮旁看了看,指着轮胎内侧:“染染,你看。”
祝染顺势看过去,轮胎上赫然扎着一个尖锐的金属片,元凶就是这玩意儿无误了。
祝染十分无语。
这金属片长度超过十厘米,这玩意儿如果是在上班路上扎上的,她不可能注意不到,而且金属片扎的位置时轮胎内侧靠近金属车轮的部位,这么刁钻的角度,只有可能是被人故意扎上去的。
窦小妍已经开始骂骂咧咧:“谁这么缺德啊?居然扎你的车!”
“是啊!”祝染环顾四周,停车场位于生科院正门口右侧的空地,只简单画了车位,除了靠近大门的位置有摄像头,其余大片车位都是摄像头盲区,祝染停的这个位置自然也是,停车场水泥路面上也留不下什么脚印之类的痕迹。
扎个轮胎而已,趁周围没人时蹲在车边戳一下就成,前后用不了半分钟,也很难被路过的人注意到。
祝染拧了拧眉:“没有摄像头的威慑,难怪肇事者有恃无恐。”
窦小妍也气:“这都什么人啊,这种恶作剧也太恶劣了吧!被我逮到一定要狠狠削他一顿。”
祝染盯着那金属片又看了几眼,点了点头。
搞破坏的人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当务之急是先把这倒霉轮胎给换下来。
祝染打开后备箱,看着里面的备用轮胎,却犯了愁。
祝染一个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窦小妍自理能力倒是比她强点儿,但她连车都没有,更不可能掌握换轮胎这项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