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前厅空下之时,林越舟默默从屏风后走出,她扭了扭腕子,将匕缩回袖间。
听那人的意思,时安他们现在并无大碍,只是不知做了何事,又藏在何处。
出了林家,陈醒亲自带队一条巷子一条巷子地搜查,现在大人失踪一事只寥寥数人知晓,江州知州出兵也只是以擒拿贼人为由。
这一搜一寻便到了月升时分,因着这场百姓不明所以的变动,整个城内尤其是城西小贩摊主都早早收摊回家了,生怕惹上麻烦。
换上一身灰布麻衣的林越舟默默跟了他们一天,心也跟着悬了一天。
时安毕竟不是江州本土人士,又在此无亲无故,能躲哪儿去,别是躲在哪家柴房马厩,岂不是一搜即露馅。
石大也是的!
她问过家内小厮,根本不知他何时离去的,只说明明白日还碰见的。
既是如此,走之前石大就不能留个信给她嘛!
这样像阵风似地消失了,让她到哪寻去!
正埋怨着石大,搜寻队伍来到沿街的最后一条小巷,她心内顿生熟悉之感,瞅了瞅四周店面,想起那夜马夫所说的暗巷正是此处。
“陈大哥!”
一与陈醒等人差不多打扮的人匆匆赶来,低声讲道,“林家上下并无甚异常,只有一小厮四处走动打听消息。”
陈醒精神一振,忙问:“打听什么消息?”
“打听打听大人府上昨夜生了何事,损失了多少银钱”
陈醒:“”
林越舟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那个被呼作陈大哥的人脸上一喜一黯,随即不言语地转身进巷了。
小巷两侧局促地开了几家店铺,既无招幌,又无匾额,要不是马夫提醒过她,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是做生意的。
“哎呦!
谁啊!
打扰你爷爷我睡觉!”
“是一流浪醉汉,陈大哥你看”
陈醒眼皮未掀,冷道:“打出去。”
转瞬功夫,暗巷外多了一位清醒的鼻青脸肿的流浪汉,缩着脖子骂骂咧咧地往另一条巷子走去了。
屋檐上的林越舟同样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喘一声,往日夜间好歹还有些声响,哪像今夜这般落针可闻。
加上底下那位陈大哥功夫不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现,她是来跟踪以求获得时安消息的,不暴露是第一大要义。
“开门!
官府问话!”
陈醒底下兄弟狠拍了三下,里面还无动静,陈醒立刻警惕起来,挥手示意其余人后退,缓缓拔出刀来,大声讲道:“官府问话!
开门!”
刀尖刚刚出鞘时,里面传来开门声音,紧接着一条条封围的长木板被卸下来,一个睡眼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