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出来会面临比死更可怕的后果?”林越舟咋舌,“要不要我帮你审审,说不定他撑不住呢。”
时安笑着摇摇头,“不用审他,也不用伤他,等天明我就放他回去。”
三人齐齐瞪眼,“啊?”
“那你何必抓他回来呢,时郎君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时安不急着回答,慢悠悠抿了口酒,林越舟性急地按下他这口酒,“快讲快讲。”
“原因无他,只有一个等字。”
眼见灯光渐熄,他边捻灯芯边重新点燃油灯道,“说起来这事还得麻烦周兄弟你呢。”
“我?”
老周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道,“时郎君可别说笑了,我都不懂你在说什么,怎么好帮你做事的。”
“我明白了!”
沉思片刻的林越舟突地拍桌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曾说过良与令尊的一桩旧案有关,只是有关,并非主导之人。”
“如果能通过良知道背后真凶,倒是省事,偏他是个死倔的,又或者他得罪不起幕后之人,所以宁愿一死都不肯说。”
“而且从事至今,良被人掳走的消息一直被人封锁着,肯定也是不想让他身后人知道。
但你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要大张旗鼓、热热闹闹地让全城人都知道大人被人掳走又放回来了,这消息便怎么都盖不住。”
石大听她一口气说了许多,愣了一回,道:“所以,这是为了让他在全城百姓前颜面尽失?”
时安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石大这脑子确实不如石二,不过这话他憋着没讲,不然石大又要跳脚了。
“你傻啊。”
她凑到石大身旁,“丢人是其次,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了,背后那位能不知道?良知道你们是为他而来,可现在消失了一天一夜,人又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换谁谁不起疑心。”
“良要是没说些什么,他是怎么安然无恙回来的?府可是有人看到了,良生生捱了时安一刀,你们掳他回来,不仅没有添新伤,还给他上药,谁能不多想。”
石大恍然大悟,兴冲冲道:“所以这事得靠老周他们暗中注意,有谁在这个节骨眼上频繁联系府了。”
“对。”
时安拂袖起身向老周郑重一揖,“将良送回后,我们二人就将上京,此事拜托周兄弟了。”
看他如此,石大也连忙拱手相托。
“哎呀哎呀!
受不起受不起!”
老周一一止住他们的行礼,“时郎君,小石兄弟,放心,你们的事就是四”
老周瞥了一眼盯着他们的姑娘,略显慌乱地吞咽道:“就似我的事啊!
我手下还是有些堪用之人的,用来盯梢不成问题。”
“既然这样,看在你们请我喝了碗好酒的份上,我就负责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吧。”
三人面面相觑,我们好像并没有请您相助。
“做什么都这副表情?”
她的双眼一一划过三人脸庞,“难道是不相信我!”
“没,没。”
石大和老周心虚地摆摆手,不知怎么回事,刚刚感觉背后凉凉的。
唯有时安目不转睛,甚至心跳加,坚定道:“我相信你,但不想让你受累。”
“这有什么累的,又不用我一个个逮着人贴在他们耳边说,欸,你知道吗,茶盐使大人”
她又偷偷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