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眼前這個人,才是最危險的。
明明心裡知道,不能再往前了。
一定要在還來得及的時候離開啊,花花。
「索爾說,曾經有一個和我很像的小姑娘,叫薔薇。」
話音落下的剎那,撫在頭頂的手掌也驀然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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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才和好啊,急死
第五十五章
說出第一句話,後面便容易許多。
「她說,這個小姑娘救了你的命,死掉了,本來她不用死的,可她卻擋住了那刺向你的一劍。」
按在心口的手指冰涼,聲音微微顫抖著,我說:「索爾說,她如果沒死,也該長成我這般模樣,你也只是…只是將我當做了薔薇,來補償罷了。」
不向東山久,薔薇幾度花。
我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個小姑娘,可只是聽這個名字,就感到心頭酸澀,人家的名字都這樣高雅,比我好太多了。
也許這個名字,才是眼前這人真正的逆鱗吧?
明知如此,卻仍然固執地將這些都說出來。
渾身都緊繃著,感受著身前人的反應,可撫在頭頂的手掌久久不動,忽然間,抱著我的人側過身來,驚得我打了個顫。
她一手支著額,另一隻手在被子裡摸索到我緊攥在胸前的手,不輕不重地握住,聲音里聽不出什麼情緒:「這麼說,你這幾日,就是因為這個跟我鬧脾氣的?」
我愣了愣,眉頭慢慢蹙起來。
這他娘說的什麼話?!
什麼叫我鬧脾氣?!
難道她就沒有跟我鬧脾氣嗎?!
怎麼就將自個兒摘得乾乾淨淨,倒成了我在無理取鬧了?
她還威脅老子呢!
……啊不是,我呸,誰他娘無理取鬧了,我明明很有理!
思緒在不知不覺間跑偏,越想越覺得氣憤,正要跟她理論,又聽她道:「我說怎麼突然就吃了熊心豹子膽,你可知,敢這樣對我的,沒有幾個能活著從我眼前消失?」
她語聲淡淡,拇指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我的手背,令我想到雲麓山那位廚師同門,在宰殺案板上的魚時,都要拿菜刀在魚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比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