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信率领精骑奋力追赶,直奔三军战场,正奔马间,一支雕翎箭从身后射来,正中何守信的后心!
何守信扑倒在马背上,并未停留,继续打马向前。
身后亲卫忙回头看,却见城门前空荡荡的,城墙上的将士们加固工事的加固工事,救治伤员的救治伤员,清理尸体的清理尸体,所有的人都在收拾残局。却不知道冷箭是何人出?
待到何守信来到三军阵前,依然如往常一样翻身下马,只是他的动作迟缓,身躯微抖。
两个亲卫连忙上前相扶,“大将军,您怎样?”
“无妨,扶本帅坐下。”有亲卫抬来了椅子,扶何守信坐下。
何守信端坐椅上,“来人,砍断箭尾,让张雨和何况来见本帅。”他平静的说道,根本就听不出来受伤严重。
“大将军!”亲卫喊到,并未动手。
“砍!”一个字斩钉截铁!
两名亲卫扶住何守信的肩,一名亲卫眼含热泪,只见他闭了闭眼,再睁眼精光四射,抬起手中利剑,口中高喊:“着”!
剑落箭尾落,何守信端坐椅上,面不改色,只是额间冷汗细细密密,这时一名军医匆匆赶来。
他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何守信的伤势,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刚要说话,何守信平静的声音传来,“刘军医,本帅的伤并无大碍吧。”
刘军医手一抖,碰到了何守信的伤口,何守信声音不变,又沉声问道:“本帅的伤无大碍吧。”
如果此时刘军医还不明白何守信的意思,那他就白在军中混了。
“是,是,大将军的伤并无大碍,但是需要静养,且箭头需要立刻拔除。所以还请大将军回城中医治。”刘军医战战兢兢的说道。
何守信平静的说道,“既然无大碍,又何必回城”,他让刘军医给他包好伤口。
刘军医无奈只好照做,先是用烈酒消毒,再撒上止血粉,一边包扎一边嘱咐到,“大将军,箭头需要尽早挖出,还请大将军顾念三军将士,早早的回城医治。”
“嗯,待退敌后,本帅自会回城医治。”何守信平静的说道。
张雨和何况气喘吁吁的赶来,“大将军,您伤势如何了?”
“本帅无碍。现在本帅身边只有你们了,你们一定要记住,无论如何,绝不能让蒙军进入晏城。”何守信平静的说道。
“大将军放心,末将定谨遵将令,誓死守护晏城和晏城的百姓!”
张雨紧张的问道,“大将军,您的伤……”。
何守信微微一笑,“这只冷箭来的可恶,但还伤不了本帅根本,不过就是小伤,不必担心!”
这时,蒙军又起了进攻,而且,此时已不是八万将士,而是十二万。
原来,烈尔见久攻不下,早已失去耐心。于是他从攻城的八万精锐里各召回了一万兵马,加上铁木尔的那两万兵马。一共十二万兵马,黑压压的向宁军阵营攻来。
而何守信手下却只有不足十万的人马。
何守信沉声说道:“看来,只有拼死一战了”。
“父亲!”一声高喊,何景瑜的战马也已到近前。
他忧心父亲安危,一路狂奔,却在东城门遇到了四万蒙军的阻拦,一万精骑遇上四万精卒,想要彻底摆脱他们的纠缠,可不是一时半刻能办到的。
何景瑜果断下令,“向东迂回,绕路北上,驰援大将军!”
所以他才会在铁木尔率领的那两万精锐的后面赶到,虽然此时铁木尔已离开,但是还是有统军的人的。
“父亲,您怎样了?”何景瑜急声问道。“无妨,一点小伤而已。”何守信平静的回道。
“你卢大哥呢?”何守信问道。何景瑜便将卢克用如何被骗至丽水滩,又如何遭遇铁木尔两万大军的埋伏,卢克用为了让他率军突围,仅带着两百亲卫掩护他们突围。
“什么?他仅带两百亲卫掩护你们突围?他不要命了,那可是铁木尔啊!”何守信万分担忧。“你怎么可以让他们独自面对铁木尔,他们兄弟心心念念的要替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