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現在連聯繫方式都沒有。
談桐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又介紹了這兩人認識,她不明白為什麼如此尷尬的事要讓她連著兩天都遇到。
袁寄星年少成名,難免年輕氣盛。他比段柏章矮几公分,此時微微仰著下巴瞪著他,滿臉都是防備和危機感。
而段柏章神色平和,只是朝他點頭示意,注意力便完全放在談桐身上。
「很晚了。」段柏章說。
如果沒有那些年的朝夕相處,談桐定不能聽出他的意思。
「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了。」她勉強維持著基本的客氣,跟袁寄星打了個招呼準備回房間。
段柏章禮貌笑笑,無比自然跟著她離開,仿佛是多年夫妻的默契。
但走出酒廊,兩人卻一路無話,即便在電梯裡也分開站在最遠的兩個角落。
談桐的房間是離電梯最近的一個,她走出電梯,見段柏章跟她到了房間門前,終於忍不住了。
她猛然轉身,對著段柏章提高了聲音:「你到底要幹什麼?」
段柏章看了一眼走廊深處:「我的房間在那。」
談桐:……
行,是她自作多情。
她深吸幾口氣,把一切不該有的情緒都壓制下去,用盡全力心平氣和地說:「謝謝,謝謝你幫我澄清。」
段柏章:「不用謝,這也是在為我自己的名譽澄清。」
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剛剛她還在客氣且疏離地敷衍袁寄星的道歉,現在就已經輪到她了。
談桐心裡不爽得很,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都讓她覺得自己被段柏章完全拿捏。
然而在以往,她永遠是拿捏段柏章的那一個。
不行,她得扳回一城。
她朝著段柏章揚起一個笑臉,此時她已經卸去了全部妝容,護膚後的臉頰白皙水嫩,泛起一絲被酒精浸染的紅暈,有一種清透的艷麗。
「回北城後我請你吃飯怎麼樣?」她笑著問道。
段柏章先有一絲驚訝,然後從容地點頭:「榮幸之至。」
「那說定了。」她輕巧地小跑了兩步,像蝴蝶一樣轉身飛進了臥室。
厚重的房門在面前關上,段柏章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
雖然分手已經五年,但談桐的一切想法依舊瞞不過他。
他能看出她笑容下情緒,能看出她的壓抑和焦慮,她邀請他吃飯時那點小小的算計也騙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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