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桐一下車就驚呆了,只見眼前是一片銀白的景象,萬縷銀絲在雲霧縹緲間若隱若現。
她生在南方,第一次見到如此壯麗的霧凇,頓時覺得靈魂都被震撼住。
段柏章自動承擔了所有?的體?力勞動,包括搭天幕和帳篷,生火打水等。
談桐站在一邊看?,有?些?羞愧,剛想幫忙就被段柏章制止了。
段柏章以她的腰傷為由趕走了她,讓她帶著豆包去林子?里玩。
這一片露營地就建在林間,開闢出空地用作搭營,四周的林地便能讓露營者?更沉浸地體?會?自然?風光。
但談桐不知道人沉不沉浸,她只知道豆包玩瘋了,她也要瘋了。
豆包只是短暫地消失了幾分鐘,再回來時白狗已經變成了棕灰間雜的狗,若不是那有?代?表性的一高一低的飛機耳,談桐根本認不出這是自己的狗。
「豆包!」她生氣?地喊了一聲,要去把它抓起來。
但腳下不平,她被橫生的樹枝絆了一下,踉蹌兩步穩住身體?才?沒有?摔倒。
而不知是不是這一絆的影響,她的眼皮竟突然?開始跳了起來。
先是兩隻眼睛的眼皮一起跳,然?後左眼好轉,右眼反而跳的越來越劇烈。
她壓住眼皮,試圖將瘋狂的跳動壓制下去,口中還在碎碎念道:「左眼跳財,右眼跳是封建迷信……」
她不想相信右眼皮跳真?的會?有?壞事發生,但心裡卻始終覺得惴惴不安。
開了一天的車,如今已過午後。太陽西行,日光被高大的冷杉掩映,遠方似乎變得昏暗不清。
談桐喊回豆包,一人一狗往回走。
遠遠看?見她們回來,段柏章抬了抬手,帳篷已經搭好,他正在用電動打氣?筒充起保暖睡墊。
談桐衣袋中的手機震了兩下,她拿出一看?,是陌生號碼,便沒有?理會?直接掛斷。
幾秒後,手機再次響起,打電話的人堅持不懈,像是一定要等到她接起這個電話。
談桐皺了皺眉,按下接通:「喂,你好?」
「是我,桐寶。」
電話那端的聲音語調輕浮,普通話有?些?生疏,帶著明顯的港式口音。
這個聲音談桐並?不十分熟悉,以至於?她愣在原地思索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是誰。
隨後一陣惡寒由腰間升起,如同毒蛇爬行過她的皮膚,黏膩冰涼的觸感憑空生出,冷意瞬間傳遍身體?的每一根血管,每一道經脈。
她僵在原地,控制不住地顫抖,牙齒咬緊,發出硌楞的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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