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靳揉了揉眉心。
第一次栽倒,可称之为年少无知。
但若是在同一个地方栽倒第二次,那就是蠢。
他不常看朋友圈,前几天加了凌烟微信,他不由自主地点开她的朋友圈。
……
周淮之也是cy公司的创始人之一,他认识陈靳那会,两人都还处于一无所有的阶段。
陈靳那会刚离开程家,和周淮之合租,他从来没见过像陈靳这样的人,白天工作的时候面无表情,女人靠近他也完全不搭理,整个人跟个机器人似的。
到了晚上,他就抱着酒瓶喝酒,烟头酒瓶散了一桌子,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烂醉如泥,嘴里呢喃着不知什么。
陈靳长得很帅,表面看上去,仿佛一点不良嗜好都没有的大男孩。
某天晚上,周淮之终于听出来了,那是“yanyan”,他在地上捡到一张女人的照片。
还没仔细看,陈靳摊在沙发上,猛然劈手把照片夺走,“还给我。”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有没有出息,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天天这样吗,喜欢就去追回来,就他妈上啊。”
陈靳身上酒气冲天,双眼通红,嗓子沙哑:“她让我滚,不想再见到我,你懂不懂?”
“不懂,她是什么神圣,至于吗?”
“我配不上她。”
“这年头那还有什么配不上配得上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早说你是为情所困,明天哥给你带几个回来,要不要?”
“除了她我谁都不要,老子谁都不要!”他近乎歇斯底里,声音嘶哑。
他没再搭理周淮之。
天亮了,陈靳又变回了机器人,好像夜里痛饮的人和他并非同一个。
后来俩人创业,忙得像高速旋转的陀螺,周淮之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
陈靳彻底把心思放在挣钱上,人也越来越冷血。
周淮之渐渐看不见他颓靡样,他估计陈靳是想开了、也死了心。
此刻,周淮之收回思绪,走了没多久,陈靳打电话来,他说:“周淮之,帮我办个事。”
………
凌烟打开首饰盒,银耳坠躺在里边,这一对是她的最爱,但现在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只。
另外一只,她很确定,是在陈靳车上落下了。
她用陈靳的后视镜照镜子时,那耳坠还是两只。
被陈靳发现,估计只有被扔掉的份。
凌烟神经不粗,他那么明显的排斥,她不会感觉不出来。
陈靳的态度令她难受,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认输。一想起那天车厢里,两人唇舌相撞,撞出一个半点温情的无的吻。
这和她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凌烟翘起指尖,指腹摩挲下唇瓣。
她脸皮这半年也磨厚了,她打算过几天,去他车上找一找。
“他是最温柔,也最让我痛
他是我,无法不去触碰的伤口”
凌烟微哑深情的声线,牵动着台下听众的心。她脚上穿了中跟罗马凉鞋,细丝带缠在小腿上,修长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