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标间的浴室壁是磨砂的。
沈一亭看上去习以为常,毫不在意地说:“将就将就凑合吧,这种磨砂的很正常的。”
联想到他的一系列操作,我不由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经常和别人开房?”
沈一亭夸张地瞪大眼睛,“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虽然偶尔去混gay吧,但还是非常洁身自好的。”
我冷笑,我笑他垃圾,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雏儿。
沈一亭也冷笑,倒把问题抛回给我:“你不是?”
我看出他眼中的不屑,这可是比拼上男人荣耀的时刻,我不能因为这一点就败下阵来,就算我是,我也不能承认我是。
“我不是。”我堂堂正正地说。
沈一亭本来想脱衣服进浴室了,听到这话又放下手,走过来,居高临下盯着我。
我毫不畏惧地回盯他。
半晌,沈一亭先憋不住了,笑我是小骗子。
“我骗你我有什么好处?”我睁眼说瞎话。
沈一亭却不吃这一套,“你以后多一个昵称,叫小骗子。”
我抽出身后的抱枕就往他那边砸,但我的准头和我爸的比起来差太多了,只堪堪砸到沈一亭的腿。
沈一亭完全没躲,他看向那可怜的、躺在地上的抱枕,勾了勾嘴角,然后走进洗手间。
到底是哪一个表情露了馅?得吃一堑长一智。可我还没复盘多久,浴室里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戴着两只助听器,听得好清楚。
我抬眼往那一瞧,隐隐约约看到沈一亭朦胧的肉体,只一眼,就火急火燎地收回视线。
过了几分钟,我突然开始后知后觉。
不对。我为什么不能看?大家都是男人,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更何况还看不清楚。
于是我淡定地把助听器都取下来,世界安静了,我又接着往磨砂玻璃那瞥。其实没什么,主要是浴室的水声太色情,听着不舒服。
但总归只是一团白花花的玩意儿在里面动来动去,甚是无聊。
所以我的性取向果然为女,因为我看着沈一亭洗澡,顶多觉得他身材不错。这是男人对男人的一种单纯赞赏,就像去健身房夸奖别人的身材很棒一样。
[23]
放弃观察后,我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和邓千聊天。
聊着聊着,邓千就开始和我吐槽沈一亭。他说那个酒吧驻唱性格非常不好,他很不喜欢。
我就纳闷了。沈一亭除了偶尔嘴贱一点,没什么不好的吧?为了赔罪,还带我去飙车,甚至宾馆的钱都是他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