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唐,我先走了啊!”沈一亭说完,勾着我的脖子走了。
我捅了沈一亭一胳膊,警告他:“你别老对我动手动脚的,上次摸头,这次掐脖子,下次想干嘛?”
下次是不是就到摸脸摸大腿了?
“不就随便勾肩搭背一下么,”沈一亭嫌弃地说,“不要扭扭捏捏的,拿出男人的干脆来。”
我愣了,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死马都能被他说成活马了。
我被他勾了一路,竟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理,要是我那么在意一个男性的触碰,我不就成了弯仔吗?
[35]
沈一亭好像只有摩托车这一种交通工具。
但这样也很好。这样和我很合拍,因为我讨厌开车的,太费事。
沈一亭那炫酷狂野摩托载着我一路无阻地到了街边的烤扇贝摊。
这种小摊我来多了,就跟来自己家似的,一点儿也不觉得不卫生。如果有谁嫌街边小摊不卫生,我估计我会嫌弃地看那人几眼——不懂得享受。
刚落座,沈一亭就问:“你前面跑什么?”
这话听来怎么跟指责我跑了似的。我递给沈一亭一个含蓄的眼神,反问道:“陆严和不是要和你说悄悄话吗,我留下来干嘛,偷听啊?”
“对啊,”沈一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我那眼的意思是让你留下来,我不太想和他谈。”
“哦,不想和他谈恋爱啊?”我坐在位子上嗑瓜子。
“不想和他单独聊聊,”沈一亭纠正道,“你脑子里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为什么?”我顿了顿,又补充道,“陆严和人还行。”
沈一亭皱起眉头。
我接着问:“所以他是在追你,你不喜欢他,然后你就不想和他多说,多说无益,所以想把我留下来当挡箭牌,这样?”
沈一亭盯了我好一会儿,那眼睛里夹杂许多未知的情绪,就在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变成真正的雕像时,他才慢慢开口说:“也不是”
“扇贝来喽,请慢用。”
老板把烤好的蒜蓉扇贝端上来,正巧打断了沈一亭说话,但是打断了就打断了吧,反正我对他私人感情的事儿也没兴趣,我对吃的比较有兴趣。
蒜蓉味儿的,巨香!
[36]
也许是这月黑风高,气氛恰好,让沈一亭联想到奇怪的危险事件,突然开始问我,平常自己一个人走夜路,是不是也不戴助听器。
我想了想,坦白说:“五次里面,两次不戴。”
“你还是得戴着,特别是一个人晚上在外面的时候,”沈一亭语重心长,“你要是没戴,听不见声,后面有人尾随你你都不知道。”
我一愣,“为什么会有人尾随我?”
“你是觉得你性别为男就不会被尾随了?”沈一亭拆穿了我的心思,幽幽地看向我,他的视线犹如实质,对我上下打量,“你这长得就很容易被坏人下手。”
“我长得怎么了?”
我不就长得乖了一点吗?长得乖容易被拐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