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可能是完全误会了。
沈一亭找我玩,还指导我,甚至陆严和在台上时,他还在看着我。任谁都觉得我和沈一亭串通一气,专门演出来气陆严和的。
陆严和不给我反嘴的机会,又说:“曲眠,你别装傻,我来之前就猜到了,我这复合是没有可能了,这伴奏也必然赢不了你,谁叫你是他亲自指导出来的。”
我见缝插针赶忙解释:“不是,你误会了,真误会了,你能不能复合可真跟我没关系,我和沈一亭什么都没有,就是朋友而已。”
陆严和皮笑肉不笑,“朋友?”
“说实话,我是直男,”我说,“我一点也不弯,你会看不出来?”
“我是弯的,你不也不知道么。”陆严和讽刺道。
言下之意就是在说我也是个弯的,只是面上装得同他一样好罢了。
看,这都不信,伴奏的事他更不会信了。
我解释不通,头疼得要命。陆严和明显完全听不进我的话,烦啊。我叹了口气,“算了,随便你,爱信不信。信不过我你就去问沈一亭,沈一亭说的话你总得信了吧。”
说完,脑袋往长椅上一靠,不想动嘴了。
陆严和瞟我一眼,也不吭声了。
走廊变得安静起来,那琴室的门没被关紧,留了条缝,这下倒是清清楚楚听到了沈一亭的声音。
“不说他口头表达能力是不是有问题,但这伴奏的质量是要比严和的好吧”
哎,这,沈一亭是在损我呢,还是在夸我呢。
[55]
我坐不住,就去了趟厕所,在自动贩卖机买瓶咖啡喝。
这会儿回去,要是沈一亭还没出来,我就先溜了。
我一路哼着歌回去,在拐角处撞见了导员和研导,我朝他们打了招呼,再往前几步,蓦地看到沈一亭和陆严和站在走廊上聊天。
我立马刹住脚,溜到一边。心里默念: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陆严和:“你不想给我机会,就直说,又何必”
沈一亭:“这找人做伴奏的事,不是我定的,人也不是我挑的,是你的导员选了你和曲眠,我事先也一概不知。”
陆严和:“那你后来知道了,知道了还给曲眠做指导?”
沈一亭:“没人规定不可以帮着指导吧,况且有的话我得说清楚,曲眠初版的伴奏与你现在给出的不相上下,我当时只是给了他几个小小的建议,稍微润了色,他今天这版的效果拔群,还是他自己努力来的结果。”
陆严和:“是吗?”
沈一亭:“那你要我怎么说,都解释这么清楚了,你还质疑什么?”
陆严和:“沈哥,当事人他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我是看出来,你对是没安好的吧,嗯?”
隔得有些远,陆严和声音突然被他压了下去,我没听清他的后半句话,包括沈一亭的下一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