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陆严和,沈一亭鲜少会说出赞同的话,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竟还是围绕爱情这个伟大命题。彼时,湖边的轻风正巧吹动沈一亭额前的发,他随手一撩,耳垂上的黑色圆耳钉露了出来,我第一次见到它,突然觉得这样的沈一亭像一幅画。
便忍不住问:“那你呢?”
“我?”沈一亭嘴角一勾,便斜眼朝我看来,带着明显戏谑的神情,“我感觉我变得可胆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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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什么?
我心里这样想,手却已经摸上沈一亭的耳垂,在耳钉闪亮的圆面处逗留片刻。等反应过来时,恰好对上沈一亭瞪圆了的眼睛。
瞳孔微缩,他那双桃花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而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妈的,真服了,我摸他做什么!?
“你、你耳洞什么时候打的?”我磕磕绊绊问。
“很早之前就打了,只不过一直没戴东西,只插消炎管。”
我尬笑一声,没话找话:“我今天才看到。”
“突然想戴就戴了,对饰品这类东西我一向很随意。”沈一亭说话时视线并没有移开,突然让人有一种温柔深情的错觉。
不过他很快亲手打破这奇怪的氛围。
沈一亭向斜下方一瞟,“还不放手?”
“啊,哦,不好意思!”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还戳在人家耳朵上,像被火烫了一样立马缩回。
“”
沈一亭不说话了,我偏开头,嘟嚷了句:“摸你耳朵又不会少块肉,凶我做什么。你不也天天揪我耳朵?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叽里咕噜我说了一大串,沈一亭却没向往常那样与我互怼,静悄悄得要死,害得我忍不住回了好几次头,看他究竟在干什么。
发现沈一亭也朝另一侧偏了头。
我第一次开始感叹咱俩居然这么有默契,结果下一秒蓦地看到他被我摸过的那只耳朵红得像只苹果。
?
害羞了?
耳朵这么敏感?
之前说“不要像个女孩子一样扭扭捏捏,拿出点男人的干脆来”的人是沈一亭,现如今被我碰了一下就红透了的也是沈一亭,怎么这么好笑。
“怎么回事,”我用胳膊肘戳了戳沈一亭,“你耳朵怎么红了。”
沈一亭似是深呼吸一口气,扭回头看我时眼里写满了不耐烦和义无反顾,“你眼瞎了。”
随即呼啦起身,迈开大步离开现场。
“诶,沈一亭,你怎么还骂人啊?你能有一天不骂人吗?”我跟着站起来,往前跑了几步,“你走什么,赶着去投胎?”
沈一亭背影一滞,随即叫我跟上来。
我差一点就碰着他了,结果突然感觉两手空空不太对劲,一转头发现沈一亭送我那帽子连同包装袋被落在椅子上,又立马跑回去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