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容浅自然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她不由的冷笑。
不过是这样小小的刁难,陆今玦便沉不住气了吗?
前世,因为陆今玦缺席了洞房花烛,她心里有气,那时他也是这样来找她。
她本就爱惨了他,再加上陆今玦温言软语一哄她,说了几句求饶的话,说他宿醉头痛,不是故意不同她洞房的。
那时,她一心只有新婚的甜蜜,见他这样说便早已原谅,甚至见他头痛,心中好不心疼,还亲自下厨给他熬了醒酒汤。
而这件事便被这样揭了过去。
如今想来,也难怪陆今玦有这样大的胆子敢直呼她的名讳了。
前世的她可不就是一个蠢货吗?
他在别人那里等着孩子出生,而她还傻傻的等着他归来,还为他亲手熬制羹汤。
门口,陆今玦怒气冲冲的准备进门,谁知,还未进门便被人拦了下来。
今日三番四次的被人阻挠,陆今玦已经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了。
“放肆,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他的脸被就受了伤,此时,再一扭曲,显得格外的狰狞,哪里还有众人追捧的“玦公子”的摸样。
“驸马,按照规矩,你想要见公主,必须要公主召见才行。”白竹不卑不亢的说道。
陆今玦脸一沉:“我见公主什么时候需要召见了?”
“今日便需要了。”
面对陆今玦的咄咄逼人,白竹丝毫不退。
和她对峙了许久,陆今玦想着先见到人再好好教训这些奴才,于是咬牙退后了一步,规规矩矩的喊道:“浅……公主,下臣求见。”
他本来习惯性的想要唤容浅的闺名,但是脸上的疼痛都还没有消失,他瞬间改了口。
本以为自己将礼做足了,容浅怎么都应该见他了。
谁知道却听到容浅说道:“今日本宫乏了,你改日再来请安吧!”
听到她那漫不经心的如同打发下人一般的口吻,陆今玦瞳孔猛地放大,一张脸愈发的可怖了。
“容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斥责:“大胆,竟然敢直呼公主名讳,来人,杖责五十!”
白竹冷声说完,几名护卫立即上前将陆今玦拿下。
“念在您是驸马的份儿上,减半吧。”
白竹说完停顿了一下,见屋里的容浅没有反对,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看来,公主果真要给驸马一些颜色看看了。
“行刑!”
白竹一开口,几名护卫抓住陆今玦,撩起他的衣摆就要开始动手。
“大胆!你们敢动我!”
陆今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控制住,他根本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这些该死的奴才竟然真的要对自己动手!
而容浅竟然并未出手阻拦!
他的脸色难看至极,心中对容浅不由的生出怨怼。
这个女人不是一向对自己有求必应,今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眼看板子就要落下了,他正要呵斥,却听屋子里的容浅道:“慢着!”
听到容浅的声音,陆今玦瞬间放松了下来。
果然是吓唬他的。
他就知道,她舍不得。
毕竟,一个人的性子,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如此大变?
刚这么想着,就听到屋子里的容浅漫不经心的说道:“驸马是文人,几十板子下去如何当差?”
陆今玦闻言正要说话,就听容浅又说道:“为了表示本宫一视同仁,便将杖责改为掌嘴吧,毕竟,驸马也是这张嘴犯了错。”
听到这话,陆今玦的眼睛都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