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想投資我的小說也過不了審,拍不成電影,所以紀總你放棄吧。」
油鹽不進,不為金錢所動,嘖,有意思。紀淙哲眉尾挑起,總之男人天性的征服欲在這一刻抵達了巔峰。
紀淙哲他有錢有時間,女神要是喜歡玩這種欲擒故縱的遊戲,他也樂意奉陪。
女神離開餐廳後徑直回了津華大學,他們約見的餐廳正好在大學對面,於是紀淙哲視線透過落地窗跟隨著女神的背影穿過馬路,接著停留在了一個高個男生旁邊。
男生背對著馬路,看不清樣貌,不過大學門口人來人往,即便是一身清爽的白T恤長褲,可身上卓然的氣質也是一抹挺惹人扎眼的風景。
紀淙哲的注意力全在他女神身上,只見女神一改往日對他的高貴冷艷,紅撲撲的一張小臉止不住的緊張欣喜,害羞得跟個春心萌動的小女孩似的,這讓紀淙哲十分不爽。
他喊來另一桌等候的助理「那男的是誰?」
助理瞄了一眼,大學門口那對年輕男女挨得這麼近,瞎子都看得出來是什麼關係了「紀總,那男的應該是你女神的男朋友了,難怪紀總你一直追不到,因為人家有對象了,好像也是津華大學高材生呢。」
聽完後,紀淙哲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想他有錢有顏,不過就是學歷差點,那好歹也是國外野雞大學鍍過金回來的,橫豎也算是海龜了,就算是名牌大學高材生,但一個在校的毛頭小子還能跟他比不成?
紀淙哲是家裡獨子,從小被驕縱,等他父母回過神來時,祖國的花朵早就已經長歪了。父母在努力把他一次又一次往大家風範的貴公子形象上栽培無果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只求他別干出太出格的事,其他也就隨便了。
正因為這樣,所以紀淙哲的脾氣驕矜張狂,做事也隨心所欲。
「現在的小年輕不好好讀書,都有時間談戀愛了。」紀淙哲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
助理在一旁聽得毛骨悚然,因為這位大少爺向來無所顧忌,誰要是惹到了他,那必定遭殃,不過助理還是善意提醒了一句「紀總,還是先查清楚吧,聽說津華大學裡有的學生背景挺硬的,有些家裡還從政,要是……」
然而紀淙哲根本沒聽進去了,他一邊腦子裡想著對付人的小九九,一邊繼續盯著外邊。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女神不知怎麼的,哭著跑開了,心想這毛頭小子挺有能耐啊,自己巴巴貼上去送錢送資源都換不來女神一個笑臉,更別提讓女神為他情緒波動了。
相下一比較,他就更不爽了。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貨色的小兔崽子,居然讓女神瞎了眼放棄他這棵高枝。
當天晚上紀淙哲就帶人堵住了情敵的去路,這種事他以前也幹過幾回,不過都是很多年前年輕氣盛的時候,只要鬧的不過,他自然有辦法擺平。
看到小兔崽子從學校里出來,獨自一人背著只單肩包走在一條偏僻的道路,紀淙哲和帶來的人就下了車。
白天的時候背對著,他沒看清楚這小兔崽子的樣子,這下他擋在人跟前借著路燈上下打量。
喲呵,個還挺高,皮膚還挺白。遠遠看著好像還挺削瘦的,走近了一比較,才發現對方T恤下露出的手臂不僅肌肉線條流暢,而且十分結實,應該是長期天然運動形成的。
紀淙哲他自己已經都一米八三了,這兔崽子還比他高出半個腦袋。
一張臉清清冷冷的跟座冰山似的,眉眼間還帶著些許傲氣,嘖……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個非常有資本的兔崽子。
不過這種兔崽子也就一張臉可以迷惑迷惑女人了,紀淙哲打心眼裡認定這種白白嫩嫩的兔崽子毫無戰鬥力。
果然小兔崽子滿眼警惕,整個人進入戒備狀態。
「你小子挺有能耐啊,居然有膽子跟我搶女人?」紀淙哲叼著煙輕蔑道。
「你女人是誰?」
「劉雨萌。」
「不認識。」
紀淙哲自然把他這句話當作是規避危險的藉口,換作任何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否認。但小崽子可能沒想到,白天他跟女神親親密密的一幕被紀淙哲盡收眼底。
小兔崽子說完後,面對跟前幾個態度不善的男人,居然半點恐慌都沒,還準備跟紀淙哲來個擦肩而過。
這無疑是一種挑釁。
「你想裝不認識也沒關係,我今天就是叫你記住,好好讀你的書,不該碰的人別碰。」
他將還泛著火光的菸頭往小兔崽子的白T恤上一彈,小兔崽子立即眼神冷冽地瞪著他。
「請你放尊重點!」
年輕就是這點好,初生牛犢不怕虎。但凡他要是經歷過社會的毒打,面對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早該低聲下氣求饒了。
「有膽量,今天我就好好教你做人。」紀淙哲說完,就準備揮手給這張令人看著就不爽的小白臉上來記響亮的耳光。
結果他手剛一揮出,就撕心裂肺慘叫出聲。
「啊———」
小兔崽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硬生生地折了個九十度,疼的紀淙哲眼淚都要爆出來了。
操!這小子看著跟弱雞似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紀淙哲一共帶了兩個人,其實就是跟他平時一塊鬼混的狐朋狗友,見狀,一個個都衝上來幫他,結果小兔崽子將紀淙哲一把摔倒旁邊的馬路上,接著長腿一蹬,這些個徒有虛表的公子哥們一個個都哀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