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又跟他說還要四隻大籮筐,問他是什麼價格。
老篾匠「竹蓆一條八塊錢,大籮筐是十五,你們要四隻的話,一共六十八。」
紀淙哲在旁邊聽後,嘶得倒吸一口氣,對上林臻的眼神,倆人都寫著肉疼。
但沒辦法,這些都是必需品,林臻只能咬咬牙掏錢了。
老篾匠說讓他們竹蓆過個三四天就能來取了,籮筐的話,需要兩周。
回家路上,紀淙哲對林臻說「我看我學打毛衣,你就乾脆去學編織,這樣以後我們就不用花這冤枉錢了。」
林臻苦笑「你以為竹編是幾天功夫就能學會的?」
籮筐哪怕編一個月都沒關係,竹蓆就難受了。
紀淙哲和林臻看著這床破竹蓆,都不知道往哪睡,要是只破一邊倒也能將就,可偏偏只要是人躺的位置,就有大大小小几個洞。
倆人不得不鋪上一條床單,可惜即便是鋪上了,該扎還是扎。
紀淙哲被扎得翻來覆去。
林臻拉開燈問「怎麼了?」
「刺撓得很。」
「那怎麼辦?」林臻看了看床上的被子,又看了看樓梯邊的大木櫃「要不,我把柜子里的那條被子鋪到床上?「
「算了,再墊一床被子,那不得熱死我。」紀淙哲擺了擺手「就先這樣吧,再撐幾天就有蓆子了。」
他說完,心煩地閉上眼,身體往裡縮了縮,儘量避免觸碰蓆子的破口處。
林臻垂下眸,片刻後蹙眉道「要不,你睡我身上?」
紀淙哲睜開眼,他翻了個身面向林臻,盯著林臻的眼神也逐漸玩味「林臻,我覺得你這個人有時候說話挺出其不意的。」
林臻一愣「怎麼?」
「你說你一本正經說著下流話都不臉紅,你是怎麼辦到的?」
林臻又是一怔,隨後反應過來,他本意是沒作多想,純粹想讓紀淙哲能睡的舒服點,只是沒想到,這句話說的有多曖昧,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真是思想不正啊林臻。」
林臻真是受不了他了,伸手去捂紀淙哲的嘴「你別說了,隔音不好,會被鄰居們聽到的。」
紀淙哲邊笑邊掰開他的手指頭,嘴上還不饒人「林臻,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床下看著一本正經不可褻瀆一樣,床上唔……」
「紀淙哲!」林臻整張臉都漲紅了,他乾脆整個人都翻到他身上,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