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爷子的治疗没有十天半个月完成不了,夏绯这段时间,自然是不能离开京城的。
司辰难得有空,这天带她去周围转了转,给她买了点儿生活用品什么的。
夏绯这人懒,所以,来的时候就只带了几套衣服和必须的生活用品。
但另外一个行李箱,这段时间可还没开封呢。
夏绯寻思着没事,便有些想念姚老头的药谷了。
正不知道怎么跟司辰开口呢,就听司辰道,“今晚跟我一起回一趟老宅,看一出好戏?”
夏绯顿时明白了他嘴里的好戏是什么意思。
“那看完之后,我可以请两天假否?”夏绯懒懒的笑着。
司辰挑眉,“你要去哪?”
夏绯耸耸肩,“去找我师傅,叙叙旧。”
“师傅?”司辰蹙眉,“什么师傅?”
“鬼医药谷子。”
药谷子,是姚谷子的外号,外界的人几乎都这么叫他。
只是,他十年前就退居药谷,几乎很少出来,外面只有他的传说,却鲜少再有他的身影。
司辰笑了笑,“原来,你是就是那个学走了他毕生所学,还反越了他的那个唯一真传弟子?”
夏绯挑眉,“你又知道?”
“哈哈……”司辰笑了,“多年前,有幸跟药谷子前辈共度患难,一起喝过酒,听他提起过那个顽劣的不孝徒。没想到竟是你。”
世人只知道,药谷子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他本来就神龙见不见尾,就算不再出世,也没有人能奈何他。
而薛非,是在他隐世之后,才开始被世人所知的。
没想到竟不是巧合。
夏绯撇撇嘴,“那老头,走到哪儿都跟人贬低我,坏的很。”
司辰的却笑了笑,“我倒不觉得是贬低。他提起你的时候,眼里是光的,显然很好看你这个徒弟,也,很想念你。”
夏绯摸了摸鼻子,没再说话。
两人抵达司家的时候,司长盛设了宴热情招待夏绯,待夏绯吃饱喝足,才厚着脸皮,跟夏绯讨要上次的创伤药,说有位友人前两天受了重伤,他们关系不错,想借这个机会,给那位友人送去安康。
这话说的,是富丽堂皇。jújía?y。??m
可夏绯一听就知道,那人,怕是跟司家,尤其是跟司长盛有利益往来吧?
司家在京城虽然是榜的地位,但,不代表他们就能横着走,各种关系还是要去维持,该送礼的时候也一样不能马虎。
夏绯也没小气,友情价丢给了他一小盒。
那随意的动作,仿佛那东西就是廉价的地摊货似得。
司长盛体验过这东西的妙处,自然不敢真把它当地摊货对待。
不仅如此,他还特地把它用名贵的纸包好,放在了比这盒药还要贵的盒子里。
一时间,那东西看起来就高档了不止一倍。
夏绯摸了摸下巴,寻思着自己以后卖药的话,也得包装一下才行了。
尤其,做这些富人生意的时候,开价可绝不能手软啊。
再次来到老爷子房间,屋子里一股子奇怪味道扑面而来。
是的,此时老爷子正好在泡药浴,薛云深很尽职的一直守在一边。
夏绯大步走到浴桶前,一把抓住了正在给老爷子按摩的老管家的手,“你在做什么?”
田叔吓了一跳,本能想要反抗,但看到是夏绯之后,又忍住了,一脸茫然道,“薛神医,我,我在给老爷放松身体,舒缓肌肉啊。”
这理直气壮的语气,简直无懈可击。
夏绯冷笑一声,用力捏住他的手腕,“哦?舒缓肌肉,需要在手里藏这么一根针?”
夏绯话音落下,田叔手里的针就应声落地。
司辰优雅的上前,捡起那枚针左右看了看,笑了,“针尖是黑的,田叔,你对老爷子,可真是忠心耿耿啊。”
田叔慌了,开始用力挣扎,只是,夏绯的力气很大,哪怕他曾经是个练家子,也不是夏绯的对手。
挣不开,田叔只能隐忍,“六爷,实不相瞒,我这针,扎的可不是老爷,而是这药汁。这药汁顺便让我的银针变黑,难道还不能说明这药汁有多毒吗?”
他说着,就要对夏绯动手,“你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害人的?我们司家这么信任你,给你如此高昂的医药费,你却对我们老爷做了什么?”
田叔义正言辞的看着司辰和司长盛,道,“大少爷,六爷,实不相瞒,老爷病倒之后,我一直在学习医术,想放设法帮助老爷醒来。奈何我资质不够,一直没能如愿,本以为,请到薛非,老爷就有救了。可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