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此事闹了几日,白舒雨便在屋中待了几日,直到成王带着聘礼前来,她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早已没了那日灰败的神色,再次恢复了那傲慢的姿态。
看着她的模样,白念念挑眉,看来是想清楚了。
聘礼放在院中,因为她只是被纳为侧妃,聘礼也并不多。
而府中该有的人,一个不少的出现在厅中,白舒雨一身素净月牙白裙衫站在大厅中央,听着成王与白婧鹰商议成亲一事。
白念念坐在一旁,虽不知安陌沁是如何让白舒雨想通的,但就凭她这嘴上的功夫,真不愧能一直守在白婧鹰身旁。
安陌沁本来也只是小户人家的庶女,在白婧鹰出游时,二人相遇,来了场英雄救美,之后便是无以为报的以身相许。
想到这里,白念念心中笑了笑,安陌沁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个庶女,配不得正妻之位,做妾也毫不介意,之后虞箬婳的出现,她也表现的并不敢肖想正妻之位的模样,只求个姨娘的身份,安稳度过。
但依她所见,这安陌沁可没这么简单,否则资质平平的她,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能不失恩宠的守在白婧鹰身边。
“现在几时了。”白念念低声问向身旁的岁瑶。
“快未时了。”
白念念点点头,趁着二人说话的间隙,站了起来,“父亲,既然今日是成王与您商量长姐的婚事,那女儿便先告退了。”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成王那冷厉的目光便扫射过来,而白婧鹰则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不耐烦的摆摆手,“去吧去吧。”
白念念行了一礼,转身往外走,却在期间扫了一眼安陌沁。
这几日,几乎到了未时,镜明月的书信便也送到了,但今日却不知为何,未时已过,甚至天色渐暗,御伍也迟迟没来。
白念念捂住心口,自打白日起来时,便总觉不安。
“御风。”
窗外传来声音,随后御风便出现在门口,“御伍还没来吗。”
“回娘娘,是的。”
白念念眉头皱起,心中从未如此慌乱过,不禁低声开口,“出事了。”
“小姐。”身旁的二人见她神色凝重,也跟着担忧起来。
屋内瞬间死寂,白念念沉默良久,“岁瑶,去炼药房,将驱寒和止血的药瓶都装起来,另外再将左边柜子中的药也拿上。”
闻言,御风立刻明白白念念想要做什么,“娘娘,殿下说了,边城危险,无论如何您都不能去。”
白念念抬眸,“我的安危重要,还是你家殿下的安危重要?”
御风一顿,不知如何回答,若是自己放娘娘去了,出了什么事,他又该如何同殿下交代。
见他不再说话,白念念转头看去,却见景辛自外头走进来,“白舒雨又找你了?”
“是。”
“娘娘,您贸然离开,白尚书那里。”御风欲言又止。
“那就只能赌一把了,”白念念似是回答他的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而站在一旁的景辛即便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仅凭御风的一句话,便明白了,“小姐,您是要奴婢告诉大小姐,你的行踪?”
白念念勾唇一笑,“还是景辛懂我。”
“娘娘,您这是?”
“比起我,白婧鹰此时更在意白舒雨,若是我二人同时失踪,他只会去找白舒雨,那我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找镜明月。”
“小姐,如今大小姐都已经是成王侧妃了,当真会去吗。”景辛还是顾虑,若是白舒雨没上当,那小姐岂不是危险。
“她会。”白念念语气坚定的开口,“不过,还需要御风你演出戏。”
“但凭娘娘吩咐。”
白念念示意他附耳过来,在他耳旁说了什么,待到他点头,才继续说,“我一个人去便可,你留在这里,等到明日卯时再出。”
“是。”
“奴婢怎么能让您孤身前往。”
“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人未至,声先至,待到看清自门后走出来的人,岁瑶和景辛都是一阵惊讶,而白念念则是无奈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