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
这东西……其实也不必叫上他的。
他对这东西是真的不感兴趣,他虽然是个写小说的,但是对诗是真的一窍不通,他最多就会做个打油诗,其他完全不会啊。
谢翎欲言又止:“其实这个宫外也可以不出去的,我觉得在藏书阁上课就挺好。”
钱明:……
“可是郑大儒都已经上报了。”
意思是改无可改。
他抹了把脸,认真的看向钱明。
“我不会做诗。”
钱明见谢公子这模样不由有些好笑:“谢公子放心,陛下也知道这件事,这次郑大儒带您也就是去长长见识而已。”
国子监那些学子不是寒门天才就是世家贵子,从年幼时就开始经营名声,诗才定然不错,无论是陛下还是郑大儒都没准备谢公子能出风头,更多的是带他适应京城官场生活。
看样子陛下是有意谢公子在京城做官呢,当然是如果能够秋闱中试的话。
商量到这儿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既然大家都说了只是去长见识,谢翎只好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
去就去,大不了他就坐在那儿呆,应该也没有不长眼的来找他……吧?
谢翎被钱明带着到了宫门口的时候,郑大儒已经坐在马车里等他了,见他过来微微招了招手。
“今天的事情钱内侍想必也和你说了,不必有压力,只是去看看而已。若是觉得不适应,可以跟紧老夫。”
有郑大儒的话托底,谢翎心放到肚子里。
“先生放心,我知道了。”
因为这次只有他们两人,乘坐的自然是普通规格的马车,不过谢翎在上车之后才现他和郑大儒的座位上居然还放了软垫和靠枕。
谢翎:“啧,这准备马车的也太贴心了吧,居然还知道弄这个。我今天都做好被颠死的准备了。”
他以为是宫人准备的,看向钱明还暗含谢意。
钱明:……
这谢他可受不起啊,这是陛下准备的,不是他啊。
普通士人的马车就是这样的规格,不宜张扬。但是想起谢翎上次坐御驾都面如土色,差点病倒,萧桓在早上下朝之后按了按眉心,还是让内侍在车架内多准备了一些,也算是叫郑万云这样上了年纪的和谢翎这样的脆皮都舒服一点。
不提郑大儒感动圣意,谢翎在得知这是陛下的意思之后也惊了。
“陛下这么细心?”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不对,立刻改变了说法:“陛下真是圣明烛照,这等微末小事都能察觉到,不愧是陛下。”
钱明:……
虽然是夸陛下的话,但是怎么听着怪怪的。
谢翎还觉得自己入宫以来用词真是越精准了,不是写小说锻炼出来的,而是拍马屁拍出来的。
得知谢翎夸他“圣明烛照”,萧桓沉了一天的面色微不可察地好转了一些,好笑地勾了一下唇角。
只是安排了一辆好点的车架就圣明烛照了?若是朝臣人人都像是他这样夸,那他简直是万古没有的圣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