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今日奴婢是特来给陛下请安的。”
当初皇上还是太子之时,王瑾是其信任的心腹。
王瑾有如今的地位,皆因皇上登基后,不甘坐视崔岑一党只手遮天。
王瑾也有一番手段,很快掌握东厂,并且迅速钳制住了以崔岑为首的文臣集团。
但他手握实权后,对皇上这个主子却是越来越不放在眼里。
成为东厂督主后,每每面对皇上,都只称“臣”。
可他就算翻了天,也抹不掉骨子里的奴性。
而今看到皇上威严赫赫,俨然换了一个人般,已不自觉改回了“奴婢。”
赵信睨了一眼王瑾,并未让他起来。
“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有何军政要务?”
王瑾心中一慌,心里惊疑不定。
昨晚皇上杀了贵妃,他因此担忧许久。
一夜惴惴,今日便来探听口风了。
虽然皇上变了,但看上去却是不知自己与贵妃之事。
或是……装作不知?
也对!
皇上现如今也不过是个手无实权的傀儡罢了!
念及此,王瑾稳下了心绪,恭声道:
“回陛下,奴婢并无任何军务要禀,主要是思圣心切,特来请安。”
“是吗?可朕听说,外头近来有些不太平!”
赵信看着规矩起来的王瑾,内心冷笑。
之前的昏君对他太过畏惧戒备,王瑾再厉害,所有的权力也是依托皇家。
这货说到底,也不过只是皇家的一条狗。
主人给他按上了几根獠牙,他却忘乎所以,记不得主人是谁了!
对于这种养不熟的狗,提防有必要,却不必畏惧。
因他并无崔岑那执掌朝堂,只手遮天的能力。
王瑾跪在冷硬的地板上,双膝有点发麻酸痛。
若是以前,他必已自行起身。
可今儿个的皇上,仿佛有股无形的气势压着他。
让他收敛,不敢逾矩。
王瑾恭谨一笑,话语里不自觉带了几分讨好。
“陛下英明神武,大秦在您的治理下,一切安宁平和,哪儿会有什么不太平呢?”
“哼!”
赵信冷哼一声,嘲讽道:“朕的治理下?你这话是不是在母后那儿说顺了嘴,到了朕这儿,忘了改口?”
赵信言语中的不满,让王瑾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在太子府时为奴为婢的日子。
额头不觉渗出冷汗,忙伏地道:“奴婢知错!请陛下息怒……”
赵信再次一声冷哼。
王瑾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向前膝行几步。
“陛下,今日朝上确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