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酸楚啊。”
“比不得。”
“尔等便只知认输吗?小先生不过十三岁,若真论明经辩义,难道论得过我等?”
“这位兄台,你这是何意?”
……
月英几人到达习书家的时候,依旧见得那屋舍几间,无甚长物,倒是院子里,种着些绿色的小菜苗。
“十四上前叩门吧。”
峻自是应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而后叩门,“习家小郎君可在?”
不多时,习书便走了出来,开了门,先是见到峻,微愣,再见到不远处站着的“楚”,心下一喜,“弟子习书,见过恩师。”
月英笑笑点头,而后看向甘宁,“劳烦兄长了。”
后者也是笑着,从马车上搬下一个木箱。
“阿弟,是谁……”院中,习乐的声音传来,还未说完话,便见到了恩公,大喜,“恩公来了?快请进!”
……
正厅内,屋子虽小,却收拾得相当干净。
甘宁把木箱直接放在了上,呼出一口气,这箱子的书,可比他以往读的那些书都要多。现在的小孩子,可比他那时候幸福太多了。
“恩师如何来了?”习书从自家阿姊手中接过茶,奉上。
“恰巧来襄阳,便给你带了些书,怕你荒废学业。”月英笑着,而后站起身,打开箱子,“这些呢,是为师为你准备的未来三年要读的书。”
“多谢恩师!”习书开心起来,凑过去一看,“这些书……莫不是都是用楚纸裁成的?”
“是啊,竹简到底过于笨重,且记载内容不多,用楚纸则便捷得多。”月英拿出一本《三字经》,递过去。
习书接过,而后看是《三字经》,这本书,他也只是在族学时听先生念过那么几句,再看署名……种花居士,“恩师,这位居士……当真传授了楚安君许多本事吗?”
“是。”月英认真点头。
其实,若无自己从后世带来的这些东西,她压根不知道怎么来掌握主动权。
“那恩师……可有见过这位居士?”
“你啊,别想这么多,好生读书,才是正事。”月英失笑,“如今我已出仕,与宋儒一起负责学宫督造,最迟待得来年,学宫便能造好。”
“恩师的意思是……”
“如今北方大乱,太学也已废,而荆州承平,又有州牧之檄文,愿意来荆州的大儒可不会少。”月英解释,“你好生读书,到时候再入学宫,便有了与大儒学习的机会。”
“可弟子已拜恩师为老师。”
“是啊,难道你拜我为师,就不能再听听其他大儒的经义课业了吗?”
“这……”
在月英看来,这些个大儒无非就是后世的教授,多听几个教授的课,没问题。
“弟子明白了。”习书随后也就想明白了。
“对了,”月英看向习乐,“听闻蔡照仍时常上门打扰你们?”
“额……倒是没有。”习乐脸色微红,而后摇头,“就是自上次之后,蔡公子与我姊弟二人关系缓和,也时常上门帮衬我等,为阿弟带些书,有时也帮挑些水……”
月英了然,不是蔡照一个人剃头担子一头热啊,若是双方都有意,那也不失为一段佳话的。
一旁,峻则是乖巧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