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醉了后,白月的行为会有些诡异,但他的酒量还是挺好的,一两瓶轻度的清酒而已,离醉酒还差得远呢。
“你不想说吗,那就由我继续讲,以前”
客人们的声音非常嘈杂,黑死牟本想一刀砍了他们,让他们全员闭嘴他都要听不见白月的说话声了。
可白月此刻的状态他托着下颌,另一只手点着桌面,低着头,眼珠子转过去又转过来,但餐盘里,只有几颗毛豆和腌萝卜而已。
小动作就这些,他的口齿一张一合,说着自己与他双子弟弟的故事。
当然,为了省去不必要的懵懂环节,白月略掉了许多细节,只是用非常笼统的言语,讲诉了一个从小分别、长大后又重逢的
彼此思念的兄弟的故事。
巷口的围棋局,成了白月和黑死牟的常去地。
观棋者们都有些习惯的、一看到兄弟二人踏着暮色前来,便自觉的让出位置,由白月和黑死牟分别给执棋者们提示。到最后,变成了原先的下棋者,完全听从他们的命令摆放棋子。
两人分别有输有赢,但因为棋局开盘大多在下午人们即将结束一天的活计之时,这里的棋盘又是讲究着不成文的先来后到。
而有着上弦壹这位鬼在,他们是万万可能在太阳还在空中的下午就出来的。
这就导致,白月与黑死牟即便是间接下过了许多盘棋,两人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弈过一局。
一天,黑死牟在与白月凌晨归宅时,叫住了即将进入卧房的白月。
黑死牟知道,由于要在酉时17点到19点之后才能出门,白月是不会那么早睡觉的。通常,他要到午时11点到13点才会上床,而这段时间,白月会黑死牟带给他的书籍和画本。
但是今天。
黑死牟领着白月到了内室隔壁的外厅,书桌上有一块被布料包裹着的大型方块物件。
那个形状和大小
白月的脑海中浮现着一个猜测。
黑死牟上前,解开了布袋的绳结。
上了一层漆的底盘平滑光整,中间的十九条线纵横交错。有九个相交点被加粗标出,那是「星」,而九颗星中最中间的那一颗,称为「天元」。
“元”意为“第一”,“天元”意为“最高点”。棋盘上以「天元」为中心,可以找到九个同心正方形。
黑死牟打开了棋盒,率先坐在了书桌的另一侧。
上前两步,白月坐在了左侧,不出意外,他这边的棋是白子。
“我赢了的话,再答应我一个请求吧。”
落子无悔。
黑死牟挪开了磕在棋盒的手腕,面色很是平静。
“要求”
后靠着,移开了坐椅,白月睁着蕴了浅浅疲惫的赭红眸子,绕过棋盘,靠近黑死牟。
鬼没有躲避,两只眼睛解除了拟态,刻着「上弦」「壹」字样的瞳仁直直的盯着这胆子大到敢与鬼亲近的人类。
白月抬起手臂,按在了黑死牟的肩膀。
他再次主动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抱一下吧。”
按照常理说,黑死牟该把这个得寸进尺的人类丢出去才是。
但他没有。
怎么说自己也是提前答应了对方,出尔反尔,与他的作风不符。
只是抱一下又不是怎么样。
黑死牟很快说服了自己。
白月确实只抱了一下。
但他抱了很久。
温热的、属于活人的体温贴进怀中,黑死牟在一瞬间起了无措的情绪,又很快被压制下。
一秒、两秒
黑死牟在心里数着秒,以防止自己乱了思绪。
一分钟,两分钟
十分钟。
“松手。”
抱着他的人没有回应。
“放开。”黑死牟又重复了一遍。
白月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黑死牟身上,而且现在都零点了,他的睡觉时间到了。
控制着打哈欠的欲望,白月的回答带着些许的鼻音
“那你推开我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