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風沙未停,營帳內人影交疊,嘉禾被沈雲亭自門口逼到牆邊,動彈不得,她冷淡地睜眼望著眼前人深陷其中,奮力討好想撥動她心弦的樣子,重重一咬。
血腥味瀰漫開來,沈雲亭卻不肯放開她的唇,直到嘉禾用尖銳的銀簪抵在他心口處。
他顫了顫慢慢鬆開嘉禾,抿唇將她殘留在唇上的痕跡吞下,低頭看向她抵在他胸前的銀簪,眼神空洞。
嘉禾的銀簪刺穿了他胸前的衣料,與他的皮肉只差一線之隔。
「我尚未成親,大人有否想過,對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做出如此輕薄之事,她往後該如何自處?」嘉禾尚存一絲理智,抬手擦掉唇上屬於他的氣息。
「我們成親,你做我夫人,好不好?我們風風光光地辦個喜宴。」沈雲亭低聲說著,上前一步想撈住嘉禾。
嘉禾手中的銀簪一用力,狠狠刺破了沈雲亭的皮肉。
沈雲亭一愣,鮮血順著銀簪流了下來,簪子只刺破了一點皮肉,可他疼極了。
「大人若是再對我做出無理取鬧的事,別怪我不客氣。」嘉禾冷道,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沒有憤怒,甚至連厭惡都沒有,仿佛站在眼前的只是一團稻草紮成的假人。」
「我不胡來了。」沈雲亭苦笑,「你不要這樣看我,。」
哪怕是生氣厭惡也好,不要用這樣無所謂的眼神看他。
嘉禾的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她只問:「大人將我阿兄藏在何處?」
沈雲亭忙道:「他受了傷,軍醫正在為其療傷,現正在別處靜養,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擔心。待他傷好些了你再過去。」
這一世阿兄應當會好好的,嘉禾腦中一直緊繃的弦鬆了下來。她正欲走,沈雲亭擋在了她身前。
「大人這是做什麼?」
「別走。」
嘉禾好笑地看他,忽問:「我倒是忘了問,大人為何來了涼州?」
沈雲亭朝她看去:「尋你。」
嘉禾冷笑了聲:「尋我做什麼?大人不會是想告訴我,我不纏著大人了,大人卻想我了?」
沈雲亭立刻道:「想,很想。」
嘉禾平靜替他解釋道:「大人,你不是想我,只是不甘心不習慣罷了。不甘心從前一直跟著你跑的人忽然不要你了,覺得傷自尊了,所以要想方設法把我尋回來。」
「可尋了回來又覺得這個人不是你愛的那個,便接著冷待,看著這個人整天湊在你身旁搖尾乞憐祈求你疼她一回,心裡是不是覺得很痛快,難得有這麼個好哄的傻子供你玩弄。」
沈雲亭:「不是。」
嘉禾閉眼嘆了一聲:「是或不是,我已經不在意了。」
重生回到了尚未與沈雲亭痴纏的時候,她想就在此同他了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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