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芳和张伦都好奇地看着他,心想这局面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谁有粮,我们就找谁。”朱祁镇摊手说道。
“富户有粮。”杨贵芳苦笑,“但是,我们总不能强行征收吧?”
朱祁镇摆摆手,否定道:“不,得让他们自愿捐。”
……
京城,郕王府。
朱祁钰正在后花园与钨行道喝茶,茶香四溢,一派怡然自得的景象。朱祁钰放下茶杯,问:“钨先生,本王今天接到密报,陛下带着杨贵芳,张伦离开了龙舟,微服行动了。”
钨行道微微皱眉,又缓缓点头:“看来,陛下是想要看真实的灾区。”
朱祁镇凑近,压低声音道:“钨先生,陛下身边没有人护驾,出个意外,也正常吧?”
钨行道面色微变,沉思了好一会儿,道:
“陛下若是意外,对王爷你来说,的确是好机会。不过,这事不好办,一来是陛下和那个张伦都是武道高手,没那么容易死。到时候万一失败,陛下查出点什么,那就得不偿失了;二来是陛下若是真没了,大明立马地动山摇,届时不仅内部会乱,漠北也会趁机南下,大明怕是又会遭劫啊。”
“先生说的是。”朱祁钰点头。
他心中却是不以为意,寒暄了几句,就出了王府。没多久,他来到了城北的一个院子,进门后,立马百余人列队而站。
“参见王爷。”他们朝着朱祁钰齐齐参拜。
“都起来。”朱祁镇目光扫过,“诸君,十年了,我们的机会终于来了。当本王开始训练你们时候开会,我们的性命就绑在了一起,生死与共,国士报之。他日若胜,本王必以救命之恩,厚报诸君。”
那百余人齐拜:“追随王爷,万死不辞!”
原来他们,是郕王养的死士。
……
祥符县城。
朱祁镇一早起来,看到县衙外正在煮粥,这回是那种插筷子不倒的粥。他跟灾民一样,喝了一碗粥当早餐。
回到后院,见杨贵芳和张伦正在看桌子上的一摞本子。他挥挥手:“外面放粥了,你们去吃一碗,我们再干正事。”
“陛下,我们刚刚吃了烧饼了。”张伦嘿嘿一笑,“早上我出去巡查,顺道买的。”
朱祁镇听了,没好气:“你们两居然背着朕吃独食啊。”
杨贵芳焦头烂额的样子,叹道:“陛下啊,还是干正事吧,你要我把县城富户,一些商贾大掌柜的名单找来,都在这了。陛下,你不会要打劫他们吧?”
朱祁镇摇了摇头:“不!你以钦差大臣的名义,给他们下帖,请他们吃饭。”
“鸿门宴?”杨贵芳立刻领悟,“可也不能强逼他们捐款捐粮啊。”
朱祁镇摆摆手:“怎么能强逼呢?得跟他们讲道理呀,朕跟你们好好说说。”
他坐下来,说了自己的详细谋划。
张伦听完,眉头纠结:“陛下,这……是不是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