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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斩草未除根(第1页)

五名打猎的士卒只随身携带着野兔,小一点的狍子,山鸡之类的小型猎物匆忙往回赶,路过石屋时见到了正在摆造型的裴宁。

心中窃窃自喜的裴宁暗想习武还是有用的,之前和顾无言和尸魔对打时处于越级打怪,就好比黄金段位打白金段位一样,虽然没有被全面压制,但要在极高的压力之下找到破绽对线单杀或互换人头,对于初出茅庐的菜鸟来说紧张的情绪占据的更多一点。

而此时的对战普通人,轻轻松松一打五,这要放到前世,不说比肩电影中的级英雄,跟世界级散打冠军比就是碾压的水准,难得有炸鱼耍帅的局,还能享受到小姑娘崇拜的眼神,不错不错!

一只捆好的山鸡扔向耍帅的裴宁,后者凭着反应单手抓住了山鸡:“裴宁,没听到集合哨啊,赶紧的,这会应该在拔营了,我们先走了。”

裴宁高举单手握拳表示明白,随后转身吓唬滋了一裤子的宋国匪兵:“今天算你运气好,以后不准再踏进我大唐一步,滚!”

脸色惨白的宋国匪兵顾不得生死不知的战友,神色急切的想要逃离这里,大宋完了,他们这些群龙无的乱兵连混口饭吃都难,要么加入被农民军占领的郡县,要么长途跋涉回到大宋腹地的精锐中去,哪一条看上去都是死路,要么被农民军围剿,要么被大宋精锐压着当炮灰,失去战力还会被割下级充当军功。

先前作为侧翼支援有幸远远看过关宁的一百铁骑甲士,一个照面便将一名大宋校尉聚拢了三百人多匪兵主力一举歼灭,热刀切黄油,侧翼的尉官眼看主力覆灭,自己骑着马撒腿就跑,可怜近百名支援的兵卒被大唐精锐追的慌不择路,东躲西藏后实在是饥肠辘辘下现了苦苦探头看向裴宁的一幕。

没想到碰到了铁板,还是带刺的,就和大唐步卒的鬼面盾一样,鬼脸上突出的獠牙粗糙且带着倒勾,被这玩意拍在身上远比一刀致命来的痛苦。

裴宁弯下腰,捡起一枚刻字的铁牌,那是那名跪着逃跑的匪兵铭牌,大唐也有,不过是刻在护心镜内侧的,许大吉,这名字取的也是没谁了。

“苦苦姑娘,等我回来再找你买东西,有需要的我们一起去关宁城门口摆摊,你可得给我保护费啊。”裴宁半开玩笑道。

苦苦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那可说定了,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到时候城门口的军爷赶我们走,裴大哥你可得替我们撑腰!”

快步往军营方向赶的少年一手拎着山鸡,一手高举比了个ok的手势,之前二人在石屋中买卖东西,裴宁在谈完价格后比了个ok的手势,苦苦好奇问了一下,才知道这是知道了或者好的的意思。

一处高山脊梁上,云海翻腾,狂风烈烈,一名穿着洗的白棉袍的道士正在快赶路,两腿如同转到极致的车轱辘,道士抬头看了眼天,张嘴喃喃自语道:“再不快点不知道赶不赶的上,今天不知道是哪两位师侄点睛,不然靠自己这两条腿跑到千剑山就没法伺候师傅他老人家了。”

此人正是和裴宁分别的司延锁,裴宁嘴中极为不靠谱的死道长,果然,道士一拍脑袋,神行符即将失效,自己还没有解除神行符,到时候灵气耗完还得摔一跤,要是跌下山脊摔死了,师傅他老人家会不会放鞭炮庆祝?呸,是派全宗弟子拼命救援搜索才对!

猛烈的狂风吹来,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了绵长的山脊,司延锁抬头眯眼看天,一艘刻着龙头的舰如铁骑冲阵冲破云海!厚重的云层溃不成军!能工巧匠雕刻婉转承载舰身的游龙仿佛在托着浮空的大船在云海中遨游,视力极好的司延锁甚至能看到游龙的每一片龙鳞,四爪虚张,如握雷电!龙头鹿角雄壮,须张扬!只是能工巧匠精雕细琢的木龙却没有眼睛。

而在浮空渡船的正前方,占据了眼界中的积雨云层里电闪雷鸣!水桶粗细的雷蛇不时将天空劈撕裂!如同君王咆哮着宣告这一片空域归自己管辖!

风帆张满的渡船主舱前,两名驻颜有术的中年人迎风而站,各个观光舱和贵宾舱前同样站着实力不俗能够抵抗高空狂风低温的修行中人,实力一般的人早已回到有阵法庇护的船舱中避险。

“师傅,这批货如此重要,时间上一丝都耽搁不得,要是误了时辰,咱聚宝斋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一名绿衣华服的中年人语气略带急促,聚宝斋作为中土神州数一数二的商行,能够保证货物的准时抵达不光靠着结缘数量众多的修行中人护航保驾,更多的还是靠着三条耗费巨资打造的跨州渡船,这条腾龙渡船虽以度见长,可也绕不过眼前望不到边的云海雷池,一旦开绕,船上的货物不能在约定的时间交到货主手中,自己和师傅正副船主的位置怕是到头了。

背手站立的青袍黑鞋中年人不急不缓说道:“长意,千剑山的两位剑仙不是已经出了吗?想必这会已经快到了吧。”

绿袍中年人吹胡子瞪眼道:“师傅!您当千剑山还是天下第一剑宗那会啊!我可是听说了啊,今年赌石大会千剑山可是拉下脸来参加了,这说明什么?千剑山和拜剑山争夺剑胚的名额失败了!”

“赌石大会也不是没有头彩啊。”背手的中年人心中默算,如果千剑山两位剑仙没有按时赶到,那确实不好交代,不过这次邀请两位剑仙前来点睛用的是人情,是熄灭一盏还愿灯的大事,千剑山再力有不逮,在还愿一事上还是能体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

“别提了师父,你看看当年千剑山收的当代剑魁,这一闭关都二百年过去了,鬼知道是不是走火入魔与世长辞了,那二徒弟更加不靠谱了,虽说是刻舟求剑考核的名,可一个本命飞剑都炼不出来的废物有啥用?也没见他炼出个本命飞棍或者本命飞锤啊”叫长意的副船主一脸嫌弃,一个剑仙没有本命飞剑,那就好比瞎子手里没有拐杖,无依无靠啊!

“来了!”睁开眼睛的青衣船主双目深邃,只听风驰电掣的破空声从跨州渡船后方传来,此时的跨州渡船阴影已经将半座山峦完全挡住,而短暂的闲聊时间才过去,巨大的渡船船接触到积雨云的一端时,船尾才将将离开绵延百里的高山之脊,若是有人从地面望向天空,只会看到日全食般的幻化景象。

此时的船舱甲板上,除了正副船主,已无任何人可以逗留了,水桶般粗细的雷蛇在漆黑的云层中张牙舞爪,势要撕裂胆敢侵入领地的一切事物!自从远古天庭碎裂后,没有雷公电母的制约施法,天地间最为狂暴的雷电便成了无人能镇压的天灾,常常有小的雷电团互相吸引积聚成雷池,深藏在雨云之中的雷池即使是雷法宗师和大剑仙都不敢轻易牵引。

跨州渡船虽不是很忌惮天然形成的雷池雨云,但在这种地方行进虽然没有击落的风险,只是要快航行是不可能的,身处防护大阵阵眼的正副船主将阵法催到极致,无形的气罩不断膨胀,试图抵消掉雷蛇狂暴的能量。

两道人影夹杂这破空声冲破了云层从渡船两侧后先至!一青一红的轨迹拖拽如流星划过天空。

赫然看去竟然是一男一女脚踩飞剑追星赶月!片刻功夫二人一左一右与渡船龙处平齐并逐渐靠近龙,二人将飞剑度与渡船调节成一致后,从怀中掏出一盒朱砂印泥盒,不知什么材质打造的印泥盒云纹遍布,把玩的圆润光华,再以大拇指轻轻按压印泥盒,待二人同时将大拇指按在雕龙眼眶中时,以驼船之姿的腾龙双眼闪过红光,木雕的龙居然开口张合出震耳欲聋的龙吟!长蛇般的龙身在龙的带领下如离弦之箭射向云雨雷池!

点完睛后,两位剑仙御剑度骤降,脚下虚踩的飞剑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转眼就被渡船拉开了距离。

再看那由木雕点睛后化成的腾龙,视雷池狂暴的电锁为无物,一道道水桶粗细的炽白色扭曲雷蛇劈向腾龙,却反被腾龙以前爪死死抱住!张开布满獠牙的龙嘴吃油条般三口将雷蛇吃进腹中!腾龙以肉眼可见的度膨胀起来!此消彼长下,雷池散溢出的电锁数量越来越少,而巨大的腾龙并未一举捣毁此刻稍显薄弱的雷池,只是围绕着深入雨云的渡船盘旋,将雷舌挡在外围。

自此渡船在雷云之中畅行无阻,名为长意的渡船副管事拉住想要出手救援的船主:“不能耽误时间,那名女剑仙尚有余力。”

船主估算了下渡船的度,无奈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两位剑仙似乎是修为大损,御剑高度和度极为不稳,那名男剑仙急促的呼唤着一个名字:“青霜青霜!回我心湖中补气!青霜!”

本命飞剑毫无回应,并开始自由落体。

失去了本命飞剑御空神通,远远未到临空虚蹈能力的男剑仙强行将本命飞剑化为剑丸纳入体内,短暂的内视后,终于将本命飞剑沉入心湖中补气,人身小天地中的飞剑在碰到心湖的一瞬间如烧红的铁块跌入水中,嗤啦一声,沸腾的心湖释放出巨量的灵雾,同样揪心的疼痛让男剑仙痛苦无比!

只见半空中那男剑仙因为反观内视进入了自由落体,尚有余力的女剑仙调转剑头,一个俯身全力向下冲刺!试图在空中接住自己的师兄。

司延锁远远就看到了坠落的同门师弟,天赋强大的小师妹到还好,那道金红色的飞剑尾迹醒目异常,从两人现身追腾龙渡船,司延锁就将二人认了出来,太扎眼,想认不出来都难,飞剑都有自己的属性,在御剑飞行时都会留下喷薄而出的灵气,凡人自然是看不到,但在修行之人眼中,那轨迹宛如实质。

看来大师兄还没出关,点睛这么重大担子落在师弟和师妹手中,风险确实大,司延锁眼看师妹全力俯冲都要接不到师弟时,破破烂烂的棉布袖口中依次滑出一摞摞黄纸符箓,一个个鬼画符的定字便是道士游走人间的底气,打不过好歹可以逃跑嘛。

右手五指在朱砂印泥上一抹而过,左手数银票一般张张点上朱砂花押,为符纸“点睛”,眨眼间近三十张符箓上点满了朱砂指印,高坠落的男剑仙身边不断出现一个个灿金的定字,前十个定字刚刚出现便被巨大的坠落力量崩散,直到二十五张符箓用完,一个金泥定字才堪堪让高坠落的师弟减缓了一下度。

全力俯冲的师妹抓住机会,苍白的两腮忽然一阵嫣红,宛如化了浓妆的桃花面一般,终于在师兄快要坠地是抓住了脚脖子,赤红的长剑载着两人在落地前画了个弧线重返天空,师妹也看到了自己师傅的二弟子,于是单手拎着男剑仙就直上山脊向自己的师兄汇合。

铅云低垂,几乎就盖在了大地之上,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裴宁一路飞奔回营,也许是雨天沉闷,总觉得喘气都累,当然了,这只是感觉,以现在的三境武夫强悍的体格,就是屏息一个小时都是没问题的。

尚未进营,裴宁便看到临时搭建的帐篷中传来饭菜的香味,拔营前吃饱饭是正常的,可这灶房班是从哪来的?该不会大宝哥也在里面吧?

果然,刘大宝那宽厚的身形闯入眼帘,只是出来倒个垃圾,便将帐篷的门撑的摇摇欲坠,就差卡在身上了。

刘大宝也看到了裴宁,便招呼道:“怎么这么晚回营,要不是我给你留着饭菜,你这会吃干粮喝冷水去吧。”

跟着大宝哥进了小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厚重浑圆的锅盖,还有一柄清洗干净的剁骨刀,刀背极厚,刃上还有点缺口,但最硬的牛骨在这把刀下也是迎刃而解,至少裴宁亲眼见过大宝哥剁骨如剃肉。

一茬割掉的韭菜长在花盆里,只要在过些日子,绿油油的韭菜就和野草一样再次长出来。

刘大宝从锅子里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红烧肉,香菇青菜,猪油拌饭,豆腐羹,二人食指大动,坐下来风卷云残,二人吃完,刘大宝走到花盆前:“小裴,伙头军这次来是告诉你们很快就有一场硬仗,宋国的匪兵似乎比我们更熟悉这里,谁也不知道匪兵会从那个方向进攻,不要轻敌。”

刘大宝走到自己浇水施肥养的韭菜盒子前,萝卜粗细的手指头一把揪住韭菜,连根拔起后转头看向裴宁:“这次关宁铁骑要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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