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却点头:“是真的,陈大人请白先生出来白先生都不出来,就一直窝在帅帐里,说是主公不让他出门,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错失了一场好戏的游洄现在十分想去听墙角,但是想到一旦被抓住的后果,他就又觉得八卦好像也不是非听不可。游洄抓了一下头,满脸蒙逼地离开了。
回到帅帐,游溯掀开帐帘,看到的就是安静看书的白未。明明听到了他的声音,白未却连头都没有抬起来,明显是在赌气。
昏黄的灯光洒在白未的身上,让他身上的每一个线条都那样柔和。游溯的心里忽然间就软了下来:“他们说你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白未连头都懒得抬:“主公不是说臣敢离开一步,就打折臣的腿吗?”
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像是生怕游溯听不出来他现在有多愤怒。
意识到白未的指责,游溯也软下了嗓音:“是孤错了。”
白未“砰”的一声将书砸在案几上:“但你下次还敢!”
游溯沉默,但没有反驳。
白未:“……”
白未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神经病生气。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十分正常:“主公,陈纠回来了,带回来了燕王……”
“你就只有这些话和孤说吗?”游溯粗暴地打断白未的话,“孤离开了十七天,你十七天没有见到孤,一见面就只想和孤说燕王易水?”
白未:“???”
兄弟,你不对劲。
白未奇奇怪怪地看了游溯一眼,实在想不明白怎么这个时候游溯又抽风。他皱起眉,问道:“主公,你……”
“算了,你别说了。”游溯再一次打断白未,“孤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白未:“……”
见白未不言不语,游溯用一种堪称自嘲的口吻说:“孤就知道,你又在骗孤。”
白未:“……”
白未很想知道他骗游溯什么了,明明是可怜巴巴的他到现在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过,游溯是怎么得到这么离谱的结论的?
白未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主公,臣……”
“你不用解释,孤都明白。”游溯用一种充满苦涩的声音说,“孤不用你骗,孤自己会骗自己。”
白未:“……”
神经病。
白未认真的:“主公……”请医官来给你看看吧。
游溯:“孤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白未:“……”
白未觉得他有点手痒。
就在白未思考他要不要把游溯揍一顿的时候,游溯突然走近了他。他们之间的距离那样近,近到衣摆都交叠在一起,像是黑与白都在这一刻融合。
“主公?”
游溯忽然间抱住了他。
白未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鼻尖是游溯身上浓重的香味,白未很想形容一下这种味道,但这一刻,他迷蒙的大脑仿佛都忘记了如何思考。白未只觉得晕乎乎的,偏偏此时游溯还在他的耳边说:“白先生,你是不是很讨厌孤?”
当然不是。